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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般阵势,石韦预感到这姓马的来者不善,眼瞅着一帮凶神恶煞之徒,他却毫无惧色,只笑问道:“什么风把马公子吹来了。”
马勃一只胳膊还挂在绷带上,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趾高气扬的藐视着石韦。
他鼻孔中冷哼一声,斜着嘴道:“姓石的,你以为有我舅娘护着,爷我就不敢动你了么,老子告诉你,你的好运气今天算是到头了。”
马勃的口气中,有一种复仇般的快感。
石韦心中微微一凛,一时想不通出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马勃竟然能够不顾县令的面子,带着这一大帮官差来找自己报复。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这当涂县,若是辛夷的首肯,纵然是马勃也无权调动官差。
眼下这般场面,显然是马勃获得了辛夷的准许,才敢带人来生事。
“莫非我也被牵连进了熊青叶的案子中不成?”
石韦思绪飞转,脑海里猛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这时,马勃却用拐杖一指石韦,恶狠狠的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将这狗郎中拿下。”
一帮捕快们得令,如恶狗一般群起而动,当即就要扑上来。
形势紧迫,石韦来不及多想,陡然间大喝一声:“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
金属般的声音,如洪钟般清亮,这般一喝,气势夺人,竟是震得那帮捕快们一时不敢近前。
石韦目光如电,直射着那马勃,沉眉道:“纵使衙门也不能无故抓人,我倒要问马公子一句,我犯了何罪,你凭什么要抓我?”
马勃也被石韦方才这一声喝震了住,愣怔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蔑视的眼神反盯着石韦,冷笑道:“姓石的,你和熊青叶之间的勾当,别以为没人知道。
老子告诉你,抓你的命令是府尹大人亲自所下,罪名就是你和姓熊的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
八百年前的罪名也能翻出来,况且这罪名还是那辛夷收了熊青叶的好处,帮着他石韦摘掉的。
石韦愈加的感到,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此番在当涂县的诸般举动,已远不止杀鸡儆猴那么简单。
见得石韦神色中似有慌意,马勃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得意。
他瘸着脚凑上近前,对着石韦的耳朵低声道:“姓石的,那天你害老子被舅舅和舅娘训斥,还逼得我给你道歉,让老子颜面扫地,这个仇,我马勃可一直记着。
小子,待你进了牢房,看老子我如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嚣张之极,恶心之极。
看着这份油头粉面的嘴脸,如果石韦现下手中有一柄刀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石韦心中很愤怒,只是现下局势的发展,却似乎有点失去控制。
正自愤恨无解时,他的目光穿越到众人之后,忽然看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他不怒不惧,表情平静如水,淡淡笑道:“马公子,话可不要说得太绝,需知世事难料啊。”
石韦的这份沉着与平静,着实让马勃感到有点惊讶,更让他感到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马勃原以为,面对着这般困境,这下贱的小郎中会吓得巴巴的向自己求饶。
那个时候,他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当众羞辱石韦一番,把失去的面子加倍找还,然后再把这小郎中关入牢中,慢慢的折磨。
再然后,他就可以把丁香掠回家中,剥光她的衣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肆意的玩弄,随意的凌辱……
但这狗郎中的淡定从容,却让马勃想象中的那份痛快大打折扣。
他怒了,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们都聋了么,老子让你们把这狗郎中拿下,还不快动手。”
捕快们这一回没敢再迟疑,生恐慢了一步惹了马公子不高兴,十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向着那一人扑去。
石韦背负双手,面带微笑,坦然而立。
“住手!”
就在众捕快将要近他身时,猛听后面响声一声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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