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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在一角,似是极为缺乏安全,细黛如远山缠绕着委屈与伤绝,我见犹怜。
可这般模样落在滕煜眼中没有让他丝毫动容,甚至连一丝情绪也没有,不过微微一瞥便离开了房间,不见半分留恋。
————
连这个时候惦念的还是太子!
她累及睡过去口中叫的竟然还是太子的名字!
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眼泪簌簌地落,似乎凄惨悲恸至极。
“哐当——”
滕煜一拳打碎了书房墙上的画框,滴落下殷红血液没入地毯消失不见。
“煜少。”
还是惊动了楼下刚到的助理朱涵隶,几步上来,看见现场微微蹙眉。
滕煜目光冷漠,脑海中挥不去方才池惜妍熟睡的模样,明明隔得这么近,可她看不见他,连梦里都是上官君谚!
朱涵隶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又对滕煜说道:“明天的同学聚会,还要去吗?”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在滕煜的世界里滕煜的状态就没有对过,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让素来冷静自持的滕煜这么失控。
“行程不变。”
滕煜眼中的戾气消散,恢复了以往清冷漠然的表象。
朱涵隶轻轻挑眉:“好。
不过……薛露发来邀请,希望与您一同出席,需要我回绝吗?”
滕煜嗤笑一声:“不用,她也是岩大的校友,要跟就跟着吧。”
朱涵隶点头,可想了想屋里的女人,他还是提了一句:“可是池小姐会不会……”
滕煜睨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我和薛露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
朱涵隶噤声。
滕煜眸色沉冷:“她的野心可大着!”
朱涵隶也是知道的。
“池惜妍的事处理好了吗?”
滕煜抬眸问道。
朱涵隶终于等到这个问题:“已经让人剪辑合成声音,她的朋友父母短时间内不会发现。”
池惜妍的手机在他们手上,如果有人联系会及时回复消息,甚至合成了语音不让人起疑。
只是假期一过,怕是瞒不住的。
何况这是监禁,是犯罪啊!
朱涵隶眉心紧皱。
滕煜知道朱涵隶在担心什么:“后面的事以后再说。”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要他放了池惜妍,不可能!
滕煜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斯冷清峻。
他深眸微垂,用领带缠住手止了血:“备车吧。”
朱涵隶见他打算就这么走了,劝道:“煜少,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还在流血。”
滕煜眉宇间淡漠,脚下不慢:“这点伤,等医生过来就该愈合了。”
朱涵隶:……
这么深,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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