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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婉接过耶律烈递过来的夜光杯,用纤软细长的小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喝着。
耶律烈与拓跋浚、钦察谈笑风生,视线却时不时落在李清婉的身上。
李清婉将杯中酒喝完,意犹未尽,还想喝。
她抬手去够酒壶,还没有够到,小手便被耶律烈的大手按住,“不能再喝了,听话。”
听话?
好肉麻的话语,拓跋浚和钦察只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落了一地。
“我想再喝一杯。”
“喝醉了难受。”
李清婉轻抿唇瓣,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只能喝一杯。”
耶律烈说着要给她倒酒,被李清婉把酒壶抢了过去,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等李清婉把酒杯里的果酒喝完,耶律烈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的双眼迷蒙,脸颊绯红,一看便是喝醉了的,竟然如此不胜酒力。
耶律烈让拓跋浚和钦察先走,将身边的人儿搂在怀里。
李清婉虚软地趴在他肩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他的衣襟。
耶律烈低头看着她,“难受了?”
李清婉虚软地点了点头,“头有点晕。”
耶律烈抬起李清婉小脸儿,在她唇瓣上印了一吻,果酒和烈酒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就这点酒量还非要喝。”
李清婉拨开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眉头轻皱,娇软出声,“头好晕。”
耶律烈轻叹一声,打横抱着李清婉走出雁南楼,上了马车,将她搂在怀里,把自己的披风盖在李清婉的身上。
本想让她好好睡一觉的,等整理好披风,一低头便看到那双明亮水润的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李清婉的眸子里好似碎进了星辰,眼神炯炯,直直地看着他,好似没有见过他似的。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长得可真好看。”
一句话把耶律烈的脸都说得热烘烘了,人们总说他英明神武、精明睿智,却没有人说他长得好看。
“睡吧,睡着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想喝点水。”
李清婉挣扎着要从耶律烈的怀里起身。
耶律烈把她按回怀里,“乖乖坐着,我给你拿。”
他说着把牛皮水袋拿来,打开塞子,递到李清婉唇边。
李清婉张开粉嫩的小口,可是还没有碰到牛皮水袋,耶律烈却突然把水袋拿走了。
李清婉扑了个空,嗔怨又不解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发着脾气,“我要喝水。”
“我喂你。”
耶律烈说着拿起牛皮水袋,仰头喝了一口,凑近李清婉。
其实今日在马车里面,用嘴喂完李清婉点心,他本想用嘴喂她喝水。
李清婉总是能勾起他心底最阴暗最恶俗的想法,只是李清婉脸皮薄,害羞成那样,他没有强人所难,但是在李清婉醉醺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阴暗的想法又跟长了脚似的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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