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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昨日回到京城之后,我左思右想,觉得将月儿一个人留在法华寺中,和一个外人在一起,传出去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何况,圣上曾钦赐旨意,要我陪同太子殿下,聊尽地主之谊也是我的本分。
因此天还未亮,我赶了过来。
到这儿的时候,太子殿下怕是还没有起身。
月儿一向是惫懒的,也定然在赖床,我便带着丫头随处走走,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太子殿下。”
顿了顿,杨鸢洛挑衅地看向厘陌:“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可分明了?”
厘陌目光闪动,再次扫了一眼那静静伫立在墙角的大水缸,才微微笑道:“想必王妃一早赶过来,并没有用过早膳吧?不如现在就一同去用些膳食,可好?”
杨鸢洛本想拒绝,然而自己刚刚才提过要尽地主之谊,只好点了点头:“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京郊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前些日子下了一场暴雨,这路面越发被踩得泥泞不堪,车马行走过的痕迹、人的脚印,使得这条路坑坑洼洼的,马车飞驰在路面上,颠簸来颠簸去,把马车里的人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来了。
“我说寄绪啊,你到底会不会赶车啊?”
车里的人抱怨了一声,很快就听到“咚”
的一声,似乎车里的人撞到了哪里,只听车里传来“哎呀”
一声痛呼。
“寄绪!
你慢点赶车!
你是想要让本王毁容啊!”
墨祈煜大力揉了揉才刚撞倒马车窗户的脸,没好气地冲着前头赶车的寄绪吼道。
寄绪连忙拉住了奔驰的马匹,在这条小路上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寄绪!
你早上没吃饭吗?怎么赶车都没有力气!
照你这个速度,等赶到法华寺,本王看到的兴许就是那臭丫头的尸身了!”
“……”
寄绪翻了个白眼,早上可不是没吃饭吗?不止是早上,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啊!
一回到王府,就被墨祈煜拉着去放火,等火放完了,又四处去打探消息,布置后招。
好不容易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寄绪本来以为这下子可以好好地喘口气了,谁知道探子来报,墨西决昨日竟然趁着慌乱丢下了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不知去向。
这下子墨祈煜可急了,能够让墨西决冒着失职的罪名去办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眼下除了净河菀居,还有什么事情是墨西决这样重视的么?
可怜的寄绪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墨祈煜拉着往法华寺赶了。
因为天色大亮,二人不敢招摇过市地出了京城,只得租了一辆破马车以掩人耳目。
出了城门,墨祈煜心下着急,竟然舍弃了官道不走,非要抄小路。
小路路面颠簸,他却又嫌弃寄绪不会赶马车。
寄绪摇了摇头,似乎,他家王爷自从娶回了王妃,就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寄绪重新大力地抽打起拉车的马儿来,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跑得更快了。
马车里又传来墨祈煜的一顿呵斥:“你要本王说你什么好!
怪不得现在还没有姑娘看上你,你连马车都不会赶,将来拿什么养人家姑娘!”
寄绪脸一红,忍不住小小声地反驳道:“小的还不到十五岁呢……”
“隔壁王老头他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就给王老头抱上了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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