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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匆匆地打开手机准备报个警。
走着走着她就愣住了,只见窗台边缘靠着一个蓝色的影子,它在看着她,好像在说话。
什么鬼?方娑被吓了一大跳,夺门而逃,直到跑出医院。
街边什么人都没有,城市的霓虹灯亮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蓝色的影子没有追,只是一直远远地站在窗前看着她。
风有点冷。
她瑟缩了脖子,胆战心惊地走了回去,一路上都是自己的身体被四分五裂的幻觉,似乎能感受到骨头断裂的痛楚。
她想起了最近的新闻,医院附近最近有多起恶性伤亡事故,死者年龄性别不定,死状恐怖,多是被利器刺穿,血液和重要器官被凶手取走,找不到凶手和目击者。
她今天是不是也差点遇害?那些人是谁?
方娑选择了报警,警察很快邀请她去做笔录,她准备很多天的小提琴演奏搁浅,几天前一次盛大的晚会出席她也错过了。
没错,方娑是一名小提琴演奏家,从十年前那场大地震开始,她跟地震的很多幸存的人员一样,莫名其妙就有了拉小提琴的天赋。
这个在医学上的解释是人类自身就有的应激反应,它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大脑某块区域的活跃程度。
方娑属于比较幸运的那波人,她觉醒了音乐的细胞,而不是像另外一些倒霉的人变成不知道喜怒哀乐的植物人。
“这次的案件还需要你保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绑匪是否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或者报复行为,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案件了。”
坐在方娑对面的警察托了托他鼻梁上的眼镜,表情十分严肃。
“在抓到人之前,我不建议你再与袁姗姗联系,也不建议你再去偏远的医院,我们前线的警察一直在行动,也希望你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方娑听到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案件的时候,顿时想到了她醒来时见到的那一群纹着奇怪纹身的人,是那些人救了她,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救人了,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
她聪明地闭上了嘴,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警局。
“方娑,我长痘了!”
她的舍友小机灵鬼陈苗苗最近特别爱讨论这个话题,几天前,她就看到陈苗苗嘴角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痘,然后这颗痘痘就成了陈苗苗的眼中钉,成天拿药膏抹着,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它消掉。
方娑知道陈苗苗最近在跟一个证券公司的男生接触,两人刚谈上,细枝末节的事也就在意的很。
她疲惫地抵着包在门厅换好鞋,走到陈苗苗身旁道,“今天没去上班?”
“没去,今天音乐厅的义演取消了。”
陈苗苗盯着镜子目不转睛,“我要画美美的妆,终于可以不穿我的职业小黑裙啦!”
她的话语里难掩开心,方娑打趣道:“这是又要见如意小郎君?”
“成不成还不知道呢。”
陈苗苗一面化妆,一面忧愁的摸着脸上的那一颗痘痘,好像再多看几眼可以把它看消停掉。
“等等,我好像听见脚步声了,他是不是过来接我了?”
方娑很自然地要去开门,但她突然想到了那个还未捉拿归案的绑匪,手脚一顿,想了想,打开手机翻出门口监控软件,仔细地看了看外面。
确实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拿着包站在门口,抬起手准备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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