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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陷害江大夫?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县太爷猛地一甩长袖,愤怒地看着妇人。
……
江子笙的嫌疑解开,县太爷便将妇人押回了衙门审问。
任承泽双手环胸,慵懒迷人眸子地直直地看着如释重负的江子笙,随意地问着任承恩:“这个江大夫怎么样?”
任承恩意味深长地勾起唇瓣,抚摸着手中的温玉,不咸不淡地道:“是个人才。”
聪明,手段毒辣,医术高明,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任承泽会对他另眼相看,就连他也都起了拉拢的心思。
任承泽耸了耸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眼里始终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发现的捉狭。
三弟啊,三弟,你要是知道这个聪慧绝伦的女子正是你一直厌弃的相府嫡小姐,会不会连肠子都悔青。
江子笙回医馆重新换了套衣衫,小九紧紧地跟在身后,如一个小保镖般。
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微笑地睁开眼睛,江子笙才注意到任承泽竟一直站在医馆门口,反倒是任承恩不知去了哪里。
“三弟有事已经先离开了。”
任承泽走到江子笙旁边,淡淡地道。
“他去哪里与我何干。”
江子笙面色一僵恶狠狠地瞪了任承泽一眼反问道:“反倒是泽少爷身强体壮的一个人怎么老是往我这小医馆跑?”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任承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颇有些无赖。
不过就算他如何耍赖,俊逸的五官摆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模样。
江子笙撇了撇嘴,不愿再搭理他,跟随着一直候着自己的小衙役,朝着衙门走去。
“呵……”
任承泽看着她气急败坏的羞恼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江子笙小眼一翻,走路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来到衙门,江子笙十分荣幸的沾了任承泽的光,得了个小椅子坐,津津有味地看着那陷害自己的妇人一五一十的叙述,就像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
“罪妇陈杨氏是下塘村人,死者是继子陈小草。
罪妇的丈夫生前嗜赌如命,家里的田产全部输了个干净,死后又欠了大笔债。
罪妇被逼得没法见小草长得清秀,便想把他卖到勾栏院得些银钱,可小草倔强,冲上来跟我厮打,我一时气愤将他推了把,谁知……谁知不小心撞上了铁钉……呜呜……大人,我并不是故意杀人的,求大人网开一面。”
“好你一个刁妇,明明是自己错手杀人为何要诬陷江大夫,之前你说你是受人指使,那到底是何人指使!”
“小草死的时候恰好被来要债的保安堂的管事看到了,是他威胁罪妇,说罪妇若不按他所说的做,便将罪妇告发。
如果罪妇配合他的话,他不但不告发罪妇,还给罪妇一大笔银子……罪妇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
陈杨氏越说越小声,最后将头埋到了地上,抬也不敢抬。
县太爷气得胡子高翘,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来人,查封保安堂,将一干人等全部羁押!”
始作俑者是保安堂……原来如此……
江子笙之前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谁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现在听陈杨氏一说便彻底清楚了。
保安堂的管事一定是不满齐老被自己挖来回春堂,所以才会施以毒计,想要彻底整垮回春堂,彻底击垮风头过甚的她。
幸好这个局被自己识破,要不然就算是任承泽力保自己,她的回春堂也会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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