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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予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我不是跟小林说让你多休息几天?出了这种事情我真无颜面对老友了,要不还是跟大家说说吧,老徐在馆里人缘还是可以的。”
“跟同事们没关系,是遇见了张雨泽,我前未婚夫,就是姆妈替我介绍的那位。”
“文化局老张家的浪荡公子?哎呀!”
秦政一拍大腿,“他就是姓叶小姑娘的……”
“无巧不成书,总之事情过去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去爸爸的办公室看看。”
没有过多寒暄,她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哦,对对对!”
秦政连连点头,“这段时间事情多,老徐的遗物还没来得及收拾,我去拿钥匙。”
十几年前的某一天,也许是实在不忍长时间与妻儿分离,徐博远离开考古队来到博物馆工作。
小时候徐嘉予也经常跟着徐博远来博物馆,不过那时候的徐博远还不是什么科室主任,也没有单独的办公室。
不可否认,徐嘉予拿到钥匙之后的心情是无比雀跃的。
说不准徐博远还有点脑子,没把房子送给别人,房产证就安安稳稳呆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徐嘉予时不时也会这么想。
可当真站在徐博远办公室门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手心那一把小小的钥匙,又看了眼面前紧闭的大门,颤抖着拧开了门锁。
蒸腾热气夹杂着股旧木头味扑面而来,似乎又带了些油墨特有的味道,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钻进这间逼仄的办公室,如果这算得上是一间办公室的话。
与秦政的办公室相比,徐博远的办公室则更像一条走廊。
走廊两面墙被无数本崭新或发黄的书籍入侵,就连堆陈了几十年的编辑部也得败下阵来。
满目书籍间只有条瘦瘦的小径通向张最简易不过的桌子,书桌是抵着墙根放置的,正前方便是被百叶窗遮挡住的窗子,日光疏影横斜,洒落书桌之间。
恍惚间,眼前似乎闪过瘦弱小老头勾着头,伏案工作的场景,原来一台电脑,一盏台灯,几摞书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日光轮转,月落日升,手指拂过斑驳的桌面,也不知道许徐博远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徐嘉予抬头,目光触及饮水机的瞬间突然愣住,一只已经老旧掉漆的保温杯执着地站在水龙头下,仿佛只要它坚持站下去,它的主人就会回来一样。
她深吸口气,小心翼翼避开拥挤的书册,走到饮水机拿起保温杯,上头隐约可见一行红字,“2002年h市博物馆运动会留念”
。
“天呢!
小徐!
你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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