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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几户人家都吓成什么样子!
最早来报案的是被丢弃躯体的那家。
据这家男主人说,夜里听到院中有咚的一声响,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受了惊,早上起床,见一个黑布大包裹落在院墙旁,好奇一看……当场就吓瘫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慌慌张张地嘱咐娘子照看好孩子,连滚带爬地驮着那大包裹跑到衙门击鼓。
另外四人除了夜里没听到什么声响,其余情形大致也差不多,只不过一条胳膊一条腿,相比而言小一些,那一眼看去骇人的冲击力也稍小那么一点。
姜落落回头看了看那五个人,“他们的家不会是分别居上杭城东南西北中吧?”
“你怎么知道?尸身上有显?”
张州珉惊奇。
从这些尸块上还能断定方位?
“只是猜的。”
姜落落继续查看。
看来她没有想错,凶手就是想继续借邓知县之死在龙王庙掀起的轩然大波,给这起命案造势。
既然是造势,便会采取一些说道。
头颅放在龙王庙,承伍文轩拿人命上供之意。
剩下的身体一分为五,若合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便是以一躯之力,占领全城。
哪还有比得上这个的弃尸手段?
姜落落继续说道,“有此人头,可知死者名叫于贵,从尸体出血状上看,为死后分尸,又据尸身腐化程度推算,死亡三日以上。
无中毒迹象,除分尸刀口外,死者衣衫虽无其他破损,但揭开衣衫可见,死者胸部有大片摩擦损伤,约为宽一寸,中间厚两边薄的双刃利器从死者背部贯穿前心,初步判断为致命伤。
若非死者裸身遇害,便是遇害之后内外衣衫均被替换。”
这倒也是稀奇,把人杀死后又换掉衣衫再分尸?
“于贵?不就是北门街的那个泼皮三郎鱼头?”
衙门的人都熟知此人。
此人经常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隔三差五就会被人告到衙门,可所犯之事总不够判刑,顶多在牢中关个三五日,或者挨顿板子。
有人挨了板子会长记性,可这鱼头挨板子就像家常便饭,挨打时哭嚎着叫痛,养好伤后又忘了疼,原本怎样还是怎样,死性不改。
“死的是鱼头?”
堵在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不禁叫好,“我还当是哪个倒霉催的,原来是鱼头?死得好啊!”
认出是鱼头,衙役也松了口气。
不是哪个本分百姓,即便有人跑到衙门来催促哭丧,也好打发。
甚至,还为以后再也不会受这泼皮的麻烦而窃喜。
张州珉让书吏先做了简单记录,便让衙役打发众人散去。
又让人去传于贵的家人来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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