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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逆光之茧（第2页）

当他闭气的瞬间，网吧的桌椅突然液化，融成青铜色的羊水，淹没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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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浮出逆光之茧。

半透明的茧壳内蜷缩着诺诺的胚胎，脐带连接着老唐的金属颅骨。

路明非的熔金左眼突然看穿茧壳——里面根本不是诺诺，而是正在逆向生长的自己，皮肤上布满龙文刺青。

"；这才是真正的容器……"；老唐的金属声带震动水波，"；你在网吧签收的录取通知书，其实是蜕皮手术的同意书……"；

楚子航的村雨刺入水面，夏弥的骨灰混入青铜羊水，凝结成逆时针旋转的漩涡。

凯撒的机械义眼突然自爆，银白液体在水面绘出逃生路线——终点竟是路明非自己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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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残影在茧壳表面浮现。

她的手指穿透茧膜，握住胚胎版路明非的心脏："；杀死他，你就能……"；

话未说完，整座建筑突然坍缩成奇点。

路明非在重力失控中抓住楚子航的刀柄，村雨承载的夏弥骨灰突然活化，裹住所有人形成保护膜。

当光芒吞没视野时，他听见零号最后的叹息："；哥哥，你忘记给怀表上发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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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的喷泉池醒来。

水面上漂着青铜齿轮，编号782。

楚子航的村雨插在草坪上，刀尖钉着一只机械飞蛾。

凯撒的断臂挂在路灯杆，银白液体正顺着灯柱绘制星图。

诺诺的准考证泡在喷泉里，口红印晕染成胚胎形状。

钟楼传来七声闷响，每响一次，路明非的虹膜就多一道银丝。

当他数到第七声时，零号的白裙角掠过图书馆拐角，怀表滴答声与他的心跳同频震颤。

喷泉池底突然裂开，青铜神经束如触手般卷住他的脚踝。

路明非在坠落中看见终极真相：卡塞尔学院的地基是黑王的蝶蛹，而他终将成为破茧的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