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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灰烬之心（第2页）

他看见堆芯深处藏着另一重空间：便利店货架上的泡面变成冷冻胚胎，网吧电脑主机里涌动着青铜羊水，而卡塞尔学院的地下冰窖中，零号正将第七百七十八枚银槲枝刺入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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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炼金矩阵在此刻过载。

她的身体量子化又重组，每次闪烁都让反应堆的辐射增强十倍。

楚子航的黄金瞳燃至最亮，村雨碎片在脉冲波中拼成夏弥的脸："；师兄，这次要刺准心脏。

"；

凯撒的声带被辐射烧毁，机械右臂在堆芯内壁刻下最后的密码。

当银白液体渗入密码沟壑时，路明非看清了真相——老唐根本不是实验室主任，而是被黑王意识污染的初代种，他的游戏账号是诱捕路明非灵魂的鱼饵。

"；星际争霸的777胜局……"；路明非的声带渗出龙血，"；是七百七十七次弑神失败的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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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芯光球突然坍缩成奇点。

所有时间线的路明非在此刻重叠：他同时握着狄克推多刺穿老唐的虚拟心脏，用村雨斩断黑王脐带，并将青铜齿轮按入自己的熔金左眼。

当奇点爆发的白光吞没一切时，诺诺的炼金矩阵逆向运转，将她残存的血肉织成滤网，将辐射转化成一场覆盖全球的雪。

雪片落地时，网吧的霓虹灯牌重新亮起。

路明非坐在第七十七号机位，屏幕上的星际争霸界面弹出"；第778胜"；的提示。

老唐的尸体趴在隔壁座位，后颈浮现出衔尾蛇纹身，手中攥着烧焦的实验室门禁卡。

楚子航推门而入时，馆内空调正好吹落他肩头的雪。

他的瞳孔清澈如未被污染过的黄金，手中教材扉页夹着北京地铁的票根。

凯撒的跑车停在窗外，副驾上扔着家族酒窖的钥匙，机械义眼静静躺在手套箱里。

诺诺的红发扫过路明非的屏幕："；废柴，卡塞尔学院的新生列车要开了。

"；

街角的梧桐树下，积雪突然消融出一块人形空缺。

零号的青铜怀表躺在泥土中，表盘停在7:47，齿轮间卡着一缕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