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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本来就有精神病,您当初离了婚,本就有责任。
按法律讲,一方有这病根本不能离婚。
我妈需要您的陪伴、呵护,您真得改改对我妈的态度了,理解包容我妈,她真的很不容易呀!
您都这岁数了,让妈后半辈子有个依靠。
精神病得靠精神上的慰藉和疗伤,我们做儿女的再尽心、尽孝,也比不上夫妻间的情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赵明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蹭”
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山娃,吼道:
“不!
我绝不可能和你妈复婚,好不容易离了婚,还想让我回头?做梦!”
那声音震得窗户都似乎跟着嗡嗡作响。
山娃也不甘示弱,霍地起身,挺直了腰杆,斥责道:
“那就由不得您了!
您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妈,自己一门心思想着寻欢作乐,把儿女抛在脑后,不管我妈死活,肆意妄为、抛妻弃子,这可是法理难容啊!”
父子俩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互不相让,眼神里的怒火似乎能将这狭小的空间点燃。
“那你去告我吧!
反正我绝不复婚!”
赵明气得脸都涨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颤抖地指着山娃,那模样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懑都通过指尖宣泄出来。
“行!
那我去库都尔镇民政所,举报您隐瞒事实真相、骗取离婚,非把这离婚给作废不可!”
山娃喊着,转身冲出门去,脚步带着风,奔向民政所,满心的愤怒与急切,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冲进了民政所。
。
民政所里,山娃喘着粗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
见到工作人员张慧英,他急火火地开口:
“我父母这婚不能离,我妈患精神病多年了,我父亲赵明他不能就这么和我妈把婚离了?”
张慧英面露惊愕之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不解地回应说:
“不能啊,那天你母亲来的时候神志可清醒了,自愿同意离婚的,还有她女儿作证呢。”
山娃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焦急与笃定,一脸黑线说:
“那都是假象,是我爸搞的鬼。
我亲自陪着我妈在遵化县大刘庄精神病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病都没好痊愈就出院了,一直靠吃药撑着,压根就没痊愈过。”
张慧英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有医院的《诊断书》吗?要是有,这《离婚证书》就能收回,宣布离婚无效。”
山娃下意识地摸遍了口袋,两手一摊,脸上满是无奈,遗憾的说:
“我没带来,不过,我这就可以回去,到大刘庄精神病医院开出精神病《诊断书》。”
“行,那你回去开《诊断书》吧。
拿来了我们就找你父亲,收回《离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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