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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被冠以永恒的,就只有望不见尽头的“孤独”
。
所以,不要投入感情。
可此刻,江误看着面前的雌虫,黑眸中第一次掠过了类似动摇的情绪。
他蹲下身,握住了路维尤斯垂在身侧的手。
路维尤斯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江误望着那蓝色的双眸,心中愈发柔软。
他暂时放弃了探究这些行为究竟出自怎样的心态,只是把银发军雌从地上拉了起来,带到了床边上。
“躺下,”
江误说,“我给你信息素。”
路维尤斯顺从地躺了下去,想了想,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江误,将自己后颈最脆弱的腺体展露给这只雄虫。
屋内的橘子香味浓郁了起来。
江误撑在路维尤斯身上,缓缓接近了那块娇嫩脆弱的皮肤。
他心中头一次有了想要温柔些的想法,于是并没有着急去咬,而是一边用信息素安抚,一边用嘴唇在那块皮肤上反复亲吻着。
路维尤斯搭在床单上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他死死咬住下唇,拼命克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蓝眸中也逐渐带了些许水色。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误会这样亲自己的腺体……
身为皇雌,路维尤斯是上过雌君课程的。
负责授课的老师告诉过他,雄虫极度厌恶强壮高挑的雄虫,喜欢看到雌虫跪在地上乞讨求饶的模样,所以,为了讨得雄虫欢心,他必须抛弃所有尊严。
而和雄虫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非常非常疼痛,他必须根据雄主的喜好,来分辨该痛呼出声,还是该忍耐。
只有做好了这一切,雄虫才会施恩一般勉为其难地咬住他的腺体,给他些许用来续命的信息素。
这些事情在路维尤斯的脑子里装了太久,已成为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如同常识一般的事情。
可江误的行为却轻而易举地打碎了所有的桎梏。
青年的唇很温柔,他们的距离好近,路维尤斯能感觉到江误的体温,正暖融融地笼罩着自己,那温暖好似已穿透了皮肤,直达他的心脏。
江误是自己最厌恶最恐惧的雄虫,也是曾带给自己最不愿回忆的回忆的虫。
他应该讨厌他。
可路维尤斯却发现,他现在最渴望的,已不止是江误的信息素,还有江误的亲吻和拥抱。
“雄主……”
回过神来时,路维尤斯已将这声呢喃脱口而出。
江误和路维尤斯同时愣住。
“不、不是的。”
路维尤斯慌乱地撑起身,想要解释什么,刚动作到一半,就被江误给按了回去。
“嗯,”
背对着的姿势,让路维尤斯无法看到江误的表情,却听见江误的声音低沉地在自己耳边响起:“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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