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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直勾勾的看着他,静默不语。
那个年轻的帝王,修长的眉,狭长的凤目,俊美无匹的面容,此刻脉脉含情的凝望着自己,墨玉般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
他长得是很好的,和哥哥一样,这个自己从小就知道的,但没有在意过。
就如同他对自己的情意一样,一直都明白,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有考虑过端木雍容的心情,怕他难过,怕他不好受,但却没有考虑过宇文极,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早就当做自己的一部分了吧。
在此刻,那张俊美的脸上写着满满憔悴、关心、担忧,特别是当他说出要留下,陪着自己在夜河郡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丝心软。
在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肯这么纵容自己了吧?即便换做端木雍容,也不可能不顾江山,陪着自己一直留在霜城的。
而说起来,自己以性命要挟他放走端木雍容,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自己,舍不得伤害自己,就是吃定了这一点罢了。
“的确是病的不轻。”
最终,慕容沅说了这样一句。
宇文极见她神色柔和了几分,将自己贴了过去,“为你病,我心甘情愿。”
趁着她心软的时候,搂住了她,“阿沅,我愿意陪你做任何事。”
“咚”
的一下,慕容沅的心里像是被投下一粒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宇文极对她再了解不过,些微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阿沅。”
趁她心软的时候,越贴越近,然后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着急,就算不是现在也没关系,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
“行了,肉麻死了。”
慕容沅心里还挂着事儿,问道:“前几天我发烧也就算了,明儿又是我二十岁的生辰。”
说到此处不由一顿,当初端木雍容还说……,罢了,不要再去想他了,集中精神看向宇文极,“你陪我过完生辰,你就赶紧回帝都去吧。”
“你担心我?”
宇文极笑问。
慕容沅白了他一眼,“总不能看着你乱来!
你不回去,大臣们会怎么想?端木太后那边又会如何安排?回头乱了套,岂不是我间接地害了你?”
宇文极笑道:“果然还是担心我的。”
慕容沅见他左右说不到正题上,微微烦躁,“我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将来没着落,谁担心你来着?赶紧回帝都,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宇文极见她死鸭子嘴硬,心下好笑,怕她脸上挂不住真恼了,哄道:“好了,我心里有数呢。”
挨在旁边解释,“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虽然出来追你是着急,也不能撇下江山社稷不管,早就做安排了。”
“当真?”
慕容沅不信。
“当然了。”
宇文极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虽然不贪恋那个位置,可是没了帝位,你、我,还有……”
咳了咳,没把孩子的话题扯出来,“总之咱们已经站在了船上,没了船,那可不就落水了吗?”
慕容沅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
宇文极怕她不高兴,还道:“我之前的话也不是撒谎,是要陪你的。
只是等那件事闹出来以后,估计会离开一阵子。”
现在看来,她怀孕了,暂时留在这边养胎也好,免得被京城的乱子波及,只是这些,暂时先不想让她知道烦心。
“你不用说这些。”
慕容沅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当然支持他回去,“你该忙你的只管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在夜河呆着,也挺好的。”
说着话,发觉他贴得越来越近,动作越来越亲昵,不由啐道:“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粘着我做什么?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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