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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门口,打开脸房门。
一下子,屋外的阳光就透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只是,周元宁一走,屋内重又变得昏暗。
回到寝殿,周元宁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哪怕佩秋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也得等到周元宁醒来。
等到太阳落下山,周元宁才缓缓醒来。
佩秋给周元宁披上披风,“殿下,这天还凉着呢,您可得仔细您的身体啊。”
周元宁把披风紧了紧,“什么时辰了?孤睡了多长时间了?”
佩秋拿过周元宁的鞋,给周元宁套上,“都酉时了,您都睡了两个时辰了。”
周元宁扭了扭脖子,“怪不得孤觉得还有些昏沉沉的,看来,是睡的时间有些久了。”
佩秋笑着说,“可不是呢,之前,殿下就算再累,也不过小睡片刻。
您难得睡这么长时间,身子难免有些不习惯。”
周元宁不起身还不觉得,这一起身,就发觉肚子里空空的,“传膳吧。”
佩秋忙去准备,不多时,佩秋领着一群宫女内监,给周元宁布菜。
周元宁注意到,领头的宫女有些眼生,年纪也有些大,不像寻常御膳房派来的人。
周元宁正疑惑着,那宫女偷偷靠近佩秋,周元宁眼尖,那宫女递给佩秋一张纸条。
佩秋并未声张,面色如旧。
佩秋依着规矩,先给周元宁用银针试菜,见银针没有变色,又唤过一个小内监,将桌上的菜一一尝过,一柱香之后,见小内监并未有异常,佩秋这才松口气,“殿下,请用膳。”
周元宁用膳后,佩秋见寝殿只有自己和周元宁两人,便拿出之前那个宫女递过来的纸条,“殿下,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周元宁接过,这才发现,那东西不是纸条,而是一条鸭卵青的丝绸,远远看起来,像极了纸。
周元宁打开这块布,那上面只有暗红色的两个字:“救命”
!
周元宁细细摸着这块丝绸,这上头还有莲瓣暗纹,不是宫女能用的东西。
只是,这料子有些薄,也不像是新料子。
看来,像是不得宠的妃子身边的物件。
周元宁将布条靠近鼻子,闻到一股细微得血腥气。
周元宁问佩秋,“那个宫女你可认识?”
佩秋点点头,“她是御膳房的人,叫翠珍,奴婢在御膳房里见过,有过几面之缘。”
周元宁问,“她可有职位在身?”
佩秋道,“她是御膳房的女史,素日里都是掌文书的,从来都不到主子们面前。
奴婢也是奇怪,怎么今日是她带着人过来的。”
周元宁又问,“你去了那么长时间,她可有机会递东西给你?”
佩秋想了会,“奴婢想着,有还是有的,只不过,外头人多眼杂,也不知道,她拿这东西来干什么。”
周元宁冷笑一声,将那丝绸掷入火盆。
丝绸一入火盆,就被熊熊烈火吞噬了,眨眼间,那东西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佩秋有些不明白,“殿下,那上头可是写着救命呢,咱们就不管吗?”
周元宁抬眼,“佩秋,那翠珍为何在孤的面前,将东西交到你的手里,还丝毫不做掩饰?若是真有危险,为何不直接告诉孤,孤这里,难道说不得?由此可见,此人居心叵测,这玩意不过是个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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