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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星骸残章（第2页）

九姑娘，楚先生等您多时了。

"

跑堂的机械义眼泛着红光，递来的碧螺春里沉着微型量子晶格。

沈清欢低头，发现自己穿着墨绿旗袍，开衩处露出机械义肢——这具身体分明是xS-03型号的仿生人！

雅间门帘掀开，年轻版的楚明正在把玩青铜罗盘。

他西装口袋露出的怀表链上，串着半枚带弹孔的玉扣："

林小姐，青鸾科技的股份转让书..."

沈清欢的机械义肢突然暴起，指尖弹出的激光刃抵住楚明咽喉。

她太阳穴的量子芯片应激启动，接收到这具身体存储的记忆数据：民国二十三年冬夜，自己用这枚玉扣换取了青鸾科技51%的股权，而交易地点正是此刻的茶馆！

"

你故意让我回到这里。

"

沈清欢的机械眼扫描楚明胸腔，发现他心脏处嵌着初代国师的颅骨碎片，"

青铜罗盘是量子锚点..."

楚明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xS-00基因图谱："

不，是你让我存在。

"

他的机械手指点向窗外，整条南京路突然量子化悬浮，露出地底埋藏的青铜战舰，"

从永昌元年到共和纪元，你才是龙脉的本体..."

茶馆的留声机突然爆鸣，黑胶唱片里传出婴儿啼哭。

沈清欢的量子芯片过载，眼前闪现三十世纪的恐怖画面：月球基地的xS-00原型机突然暴走，它的机械臂穿透生化服的自己，挖出的心脏正在跳动着"

卍"

字烙痕！

"

闭环的终点亦是起点。

"

楚明将玉扣按入青铜罗盘，整艘青铜战舰开始量子跃迁，"

现在，让龙脉归位..."

沈清欢的机械义肢突然脱离控制，激光刃调转刺向自己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茶馆的雕花木窗被焚心剑洞穿，量子火焰裹挟着永昌年间的萧执破空而至。

他的战甲上沾着未来都市的霓虹碎屑，焚心剑的火焰里跃动着xS-00的基因链。

"

清欢，斩断锚点！

"

萧执的剑锋刺穿青铜罗盘。

玉扣碎片迸发的强光中，沈清欢看见十万个时空的自己同时动作：民国茶馆的机械义肢插入反应堆，永昌祭坛的巫女点燃青铜鼎，三十世纪的科学家按下自毁按钮...

量子风暴吞没整个民国时空，沈清欢在强光中抓住萧执的战甲。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们正站在月球基地的废墟上，脚下是xS-00原型机的残骸。

破损的培养舱里渗出鎏金液体，在空中凝成初代国师的电子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