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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镇抚司院落里只有寥寥几人,见北镇抚司指挥佥士袁天章跨步进来,纷纷施礼。
袁天章拉过一个校尉问道:“陆炳大人可在?”
那个校尉恭谨道:“大人正在正堂。”
袁天章便快步进了这处院落的正堂,掀开厚厚的门帘,屋中尚冷,袁天章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勇猛,火红肤色的大汉正在屋中蹲着,双手用铁钳子拨弄着炭盆,正是刚刚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掌南镇抚司诸事的陆炳。
“卑职拜见大人。”
袁天章施礼。
那大汉陆炳抬首一看,笑了,大声道:“是天章啊,快进来坐,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了。”
袁天章便走到近前,陆炳站起身形,高出袁天章不止一头,扔下手中的铁钳子,笑道:“这炭盆,弄了半天,也没生起火来。”
袁天章俯身捡起那根铁钳子,顺手夹起几块大块木炭,又将炭盆中的木炭捅开一些缝隙,待火光上涌,这才放下铁钳子。
陆炳哈哈大笑,伸出手在炭盆旁坐下,说道:“还是天章你行,某在这捅了半天,也没弄好。”
“来来,坐这边,天章。”
陆炳热情说道,拍着身旁的一张木椅道。
袁天章也不客气,坐在那把木椅上,还未开口,便听见那陆炳又问道:“天章,你我兄弟好久没见,今晚上到大哥那,好好喝一杯。”
袁天章看着这位豪气干云的南镇抚司指挥使,开口道:“大人,明日,陛下要到南郊祭天,大哥还有心思喝酒?”
陆炳笑道:“哎,皇上三天后才祭天,明日也只是出行去往斋宫而已,不碍事,再说我与皇上那是什么交情,误不了事。”
“再说了,祭天这等繁琐之事,南镇上下哪一个不比我熟悉流程,误不了事,天章你在北镇,皇上的安全,倒是责任重大。”
陆炳接着道。
袁天章苦笑道:“大人真是看的开。”
陆炳见火盆燃烧起来,便拍了拍手,冲着门外喊道:“那个谁,郑壁,给本大人弄几个鸡翅膀来,再弄坛子酒。”
门外正在清扫院落的郑壁扔下手中的扫把,大声应道:“是,大人。”
屋内,陆炳看着袁天章道:“陪大哥喝点再走,这两天憋坏了,找个能喝的兄弟都没有。”
袁天章推辞道:“大人,卑职等下还要回北镇,一大堆事情要忙,实难陪大人喝酒了。”
陆炳眼睛瞪溜圆,大声道:“就烦你这点,就知道忙,要不你调来南镇得了,你我兄弟,整日饮酒吃肉,岂不快哉。”
袁天章站起身,说道:“大人,天章天生一副劳碌命,卑职这就去了,明日皇上祭天一事,大人可别误了时辰。”
陆炳挥挥手,骂道:“知道了,快滚吧。”
袁天章施礼退了出来,正巧碰见那郑壁拿着一盆鸡翅膀,拎着一坛子酒回来了。
错过身,让那郑壁进入屋内。
还未出院落,便听见屋内陆炳的粗大嗓门传来:“郑壁,坐下陪某喝点。”
“是,多谢大人。”
郑壁大喜道。
袁天章苦笑着,摇摇头,翻身上马,赶回了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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