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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檐下,女子的眸光影闪烁,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心思。
楼梯转到底部,在一座大型玻璃房门口停住了脚。
头领客气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从内部开启,开门的人同领他们下楼的男人衣着无疑,均是t恤。
只不过较为内敛,恭敬地朝敲门者颔首,侧身让他们进入。
室内宽大的落地玻璃,视野极佳。
将整座斗兽场尽收眼底。
背对着门,两座双排沙发,其中一座铺着宽厚舒适的兽皮垫子,想来在兽皮座椅上姿势霸气张扬的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盐帮王。
男人此时正在会客。
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衣冠楚楚,坐姿严谨,戴着副金边眼镜;一双眉拧在一起,唇角抿成缝隙,看来聊得不太愉快。
“王老板,你这是坐地起价——”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不住目光中的愠色。
座椅上的男主人看上去四十出头,右侧脸颊延伸至脖颈处,有道不深地疤痕。
微微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李先生,你这么聊生意就不对了。
我们盐帮讲究的是诚信,说好了上批货准时准点地送过来,可到现在,我们也没看到。
这、就算是我,也很难办啊!”
他附身凑近,戾气猛然乍现,一双眼瞳似盯着猎物的豹子,“我还有大把的兄弟要养活,也请李家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
弄丢东西的,可不是我盐帮”
这赤果果的威胁,另原本就看上去文弱几分的客人,脸色巨变,由黑转青。
一拍扶手站起身来:
“你不要太过分。
货物明明是进了长安的地界的”
“李先生,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
兽皮沙发上的男人不再看对方,四周的空气徒然逐冷。
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客人的脸色泛白,握了握拳,撂下一句:
“李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请便——”
男人毫不在意,视这句威胁无关痛痒,一摆手,送客。
送走了前面的客人,他转身瞟了一眼背后,眼神中透着不耐:
“干嘛的?搞一堆毛孩子。
没看到,老子一会儿还有客人?!”
问得是领他们进来的头领。
不过在塞勒几人的眼中却意有所指。
刚刚那一幕,想必是故意要透露给他们听到的,否则也不会卡点卡得这么巧。
几人还未开口,门又再次开启,方才伴随他们下来又中途消失的壮汉,皱着眉神色诡异地瞧了几人一眼,凑到盐帮王身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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