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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改给爹敬酒。
守岁,看放鞭炮和烟花。
过了三更天,回屋吐了回,睡觉。
躺在床上头疼欲裂的时候,他真心实意地想:是已成亲就好了。
她什都不用做,像在嘉祥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给我碗热水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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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倒是觉得,今年的春节过得十分有意义。
她不必伺候重病的老人,大多数时间可以窝在屋里读书,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清净感。
偶尔被洪夫人叫去客,拿份面礼,陪说会儿话就好。
小年夜,晏二回来了。
他没有做官,考了举人,大部分时间跟老师勘察黄河水文,寻找解决黄河水患的子。
天心寺时,晏鸿说有好友爱算数,就是晏二的老师何硕。
此人极擅长数学水利,为工部都水司员外郎,专门治理黄河。
因为常年在外奔波,风吹日晒,晏二不同晏大爷的文质彬彬,皮肤黝黑,行事粗爽,到她就笑出白牙:“竟不知家里多了妹子,没准备面礼。”
他想想,让小厮取来象牙做的算筹:“妹妹拿去玩。”
程丹若道谢接了。
晏鸿道:“这次又带了堆东西回来算?”
晏二叹口气,说:“今年秋汛,又有好些地方遭灾。
老师已准备上奏,请求春重修堤坝,若能成,我便和老师同去。”
晏大:“户部没那多钱。”
晏二冷笑:“有什比治河更重?太后千秋?”
晏鸿捂住额头,头痛,朝洪夫人眼『色』。
洪夫人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春前你就成婚吧,后去哪里,我们都不管你。”
晏二猛地起身,抱拳道:“母亲,儿子说过,若不能娶韩家娘子,宁可终身不娶!”
洪夫人额角青筋『乱』跳:“韩家娘子?那是赵家媳『妇』!”
程丹若:“……”
好家伙。
“姓赵的已死了。”
晏二理直气壮,“寡『妇』改嫁,有何不可?”
洪夫人忍无可忍,拍桌起身:“是我不让她改嫁吗?是她说改嫁就得把赵家儿子带走,那又不是她儿子,有这样的道理吗?”
晏二:“我们家难道还养不起两张嘴吗?”
洪夫人:“强夺人子,说出去好听?”
“你情我愿,哪里强了?”
母子俩吵得不可交,程丹若听半天才听明白。
晏二喜欢韩家女,但韩、赵两家自幼定亲,虽然赵家少爷弱多病,韩家还是坚持嫁了女儿。
韩家娘子也是机灵的,嫁过去看丈夫快挂了,二话不说,立马纳妾,紧赶慢赶的,赶在他嗝屁前生了庶子。
怀抱庶子,依靠娘家,族人吃绝户就有点费劲,但去年公婆相继过世,族人又始上门。
晏二想娶她,她同意改嫁,唯的求就是带上妾室和庶子,不能把他们留在赵家被人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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