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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交谢郎,你的事就结束了。”
程丹若分析,“眼,尽快向尚宫说明情况吧,尚宫会保你的。”
只要王咏絮认渎职之罪,宫正司率先处罚,皇帝也不会和一个女官过不去。
他更关心的,必定是自己的女儿。
他会赐婚余郎吗?
荣安公主会怎么做呢?她能不能就此安分来,知道人命不是她手里的玩具,就此消停呢?
初秋的天空澄澈无比,蔚蓝明媚。
程丹若阖上眼睑,阳光晒在她的额角,暖到发烫。
黄耳扑向她的场景又浮脑海。
她睁眼,心想,王咏絮吃亏,认了,我不认。
皇家公主又怎么样?你也是人,会痛的。
*
谢玄英没收了王咏絮的信,心底松了好一口气。
又有些抱怨,王三娘真是麻烦,自己惹的事,非拖丹娘水,要不是丹娘知道找他帮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驸马是好沾手的吗?
蠢了。
不过,腹诽完毕,谢玄英又想起了程丹若的话。
内容很奇怪?
信是完好无损的,丹娘如何得知?
他思索着,决定趁午后去见一趟的荣安。
在宫里,想避人耳目与人幽会,难如登天,但若是不惧人知晓,在清宁宫后面的小花园见一见,却不是难事。
谢玄英直接招了个乾阳宫的小太监,让他去传话。
说,想和公主说句话,让她午后到小花园门口。
一刻钟后,石太监蹑手蹑脚地走进光明殿,在皇帝耳边说了这话。
皇帝顿失笑:“到底是从小一起长的兄妹。”
他想想,道,“让他们见,这也好,省得荣安同朕有心结,不肯直说。
之前问她余郎如何,吞吞吐吐的。”
“陛圣明。”
石太监笑道,“公主与谢郎是嫡亲的表兄妹,手足之情,终究是割不断的。”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他没有儿子,视谢玄英如亲子,虽然荣安任『性』,两个孩子难免尴尬,但能把话说,重当兄妹扶持,也是他愿意见到的。
“你去听听。”
他打发伴听墙角,“回来同朕说。”
石太监弯腰:“是,老奴明白。”
午后,微风徐徐,隐约闻见桂花的香气。
谢玄英立在阴凉的檐,瞥了一眼门后穿蟒服的太监,抬抬巴。
石太监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能不见具体话音,又能看得清人的位置,然后指指脚,示意不能再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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