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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目望着江倦,薛放离缓缓吐出两个字,颇是意所指。
江倦也尝过指上的酒味,他慢慢地摇头,“不甜,好淡。”
薛放离轻轻一笑,“甜。”
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江倦却反应不过,只好困惑地盯住自被咬住的指。
好似的很甜,被含住的那一小截,被人反复舔i弄、轻咬,江倦晕晕乎乎的,他都忘了挣扎,只是一味地顺从与放任。
许久,这只终于被放开,薛放离不再欺负他,把人按进了怀里,江倦乖顺地伏在他肩上,却又低着头不停地看自湿漉漉的指。
“还疼?”
薛放离慢悠悠地他,江倦没说,依旧低头看着,然后又在薛放离的注视下,毫无预兆地将指尖含入了口中。
“不甜。”
他抬起眼,酒意熏江倦面庞潮湿,睫毛晃动之际,拢着的无边盛色散落开,美惊心动魄,也诱人到了极。
意识到被骗了,江倦蹙起眉心,“一也不甜,你说谎。”
面对这样的指责,薛放离并没立刻搭腔,只是好整暇地看了他片刻,缓缓地开口:“兴许是被本王舔干净了。”
“下一次,本王会记给你留一。”
“好吧。”
江倦很好说地应了下,好似接受了他的说法。
可实际上,薛放离究竟说了什么,江倦听见了,却也无法理解,他整个人实在是太恍惚了,也太困倦了,秋露白喝光了,指也不甜,江倦就在他怀中蹭了几下,轻轻地闭上眼睛。
自始至终,都毫无防备。
薛放离见状,替江倦拂去散乱的头发,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像是在与江倦说,也像是在与自说。
“看看本王还能再你多久。”
江倦睡一无所知。
他几乎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唯睫毛轻轻地晃动了几下,终是归于一片沉寂。
梦境正香甜。
承德殿。
大皇子薛朝华正端坐在棋盘边,与一人对弈,身边的张公公悄无息地走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薛朝华听完,眉头直皱。
“知道了。”
他头,大抵是心烦意乱,薛朝华再静不下心对弈,执在中的棋子重重一落,与他对弈的人抬起头,安平侯道:“殿下,怎么了?”
薛朝华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刑部侍郎李大人一事。”
前一阵子,李侍郎之子李铭在书肆出言冒犯离王妃,依照律令,下犯上者,理应当斩,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李侍郎又为薛朝华母族的旁支,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求求情。
实际上,薛朝华也尝试过了,只是上一回求见弘兴帝,没赶上好时候,弘兴帝尚在索该怎么赏赐老五,他再一说,肯定讨不了好,这暂时没提及。
弘兴帝为人豁达,平日更是不拘礼仪,唯独在政事方面,从不许后宫插,他的母妃——梅贵妃急团团转,却又无法亲自说情,于是一日恨不派人他这承德殿催上四五次。
薛朝华叹口气,“父皇格外纵容老五,若非此事与他关,本宫也不必虑这么久。”
他与安平侯关系不错,安平侯父母双亡,了弘兴帝的恤,让他与大皇子一同在大本堂念书,两人年纪相仿,再加之安平侯性格沉稳、师出名门,薛朝华也意拉拢,是走动颇近,这些事情,他也没瞒着安平侯。
安平侯闻言,神色一顿。
李铭一事,他当日也在场,至于他冒犯离王妃的一席,更是让安平侯丢了大面子,但要论起,李铭确实罪不至死。
及此,安平侯提醒道:“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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