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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导致许多地方官,眼见短期内升迁无望,直接就在辖区内疯狂买地。
而且还要买良田,地主如果不卖,那就把地主往死里逼!
今年朝廷突然要加税,正好给了向知县借口。
县城周边村落,刘家占了很多好田,且其靠山已经衰落,属于绝佳的待宰肥羊。
只要把刘员外逼得家破人亡,向知县一可趁机买田,二可弄来钱粮交差,简直一举两得。
而别的乡绅,也乐见其成:弄死一个刘家,可以把知县喂饱,自己还能少摊点税。
等次子离开书房,老白员外又把长子叫来,嘱咐道:“准备好钱财,今年借贷给村邻交税,明年或许能买不少地。”
白大郎先是一怔,随即又是一喜,高兴道:“俺晓得了。”
朝廷加税,天赐良机。
知县趁机吃大户,乡绅趁机吃小民。
老白员外还是有底线的,也不一味强逼。
让白福德五兄弟轮差,他们负责在村里催税,家中没钱的村民,只能向老白员外借贷。
五兄弟肯定征不齐税,破家逃亡是早晚的事。
被强征赋税的村民,也只会怨恨那五兄弟,而老白员外属于大善人。
等来年还不起贷款,村民就得卖地抵偿。
老白员外低价买地,既兼并了土地,再稍微救济一下,还能得到好名声。
离开书房,白大郎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到极点。
他的亲妈难产而死,跟后妈关系一直不好。
他读书也不行,只能兢兢业业做事,管理家产是他的乐趣所在。
看着田产一点点增多,看着钱粮堆积如山,他睡着了都能笑醒。
今明两年,又可以兼并土地了,白崇文已经迫不及待。
……
大清早,朱铭打着哈欠起床。
洗漱完毕,来到院中练剑。
练了一阵,朱铭发现婆媳俩不在,问正在督促孩子晨读的老爸:“沈娘子呢?这么早就出门干活了?”
朱国祥说:“白老太君大寿,她们要去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村中两个男丁,跑来沈有容家搬桌凳。
却是寿宴分为三个档次:
第一档,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在白家大宅的院子里吃。
第二档,客人是白家宗亲,在村中的瓦房院子里吃。
第三档,客人是普通村民,在村中的打谷场吃。
沈娘子家的桌凳,就是被搬去打谷场,老白员外要大摆流水席,路过的乞丐都可蹭上一碗。
朱国祥说:“我昨晚问过沈娘子,礼金看着给就行。
也不像影视剧里那样,还要当场大声报出礼单,送礼时登个记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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