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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琴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二居室,又有两起专杀独居女生的案子至今未破案,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
这个的念头一起,人就容易疑神疑鬼。
家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被风吹动的窗帘、糕糕摇着尾巴时不小心扫落茶几上的糖罐突然发出的“砰”
声,还有一片漆黑的卧室,紧闭的衣柜,都营造出一种家里似乎藏着某个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平时看完恐怖片,总觉得床底下有人一样。
任琴甩甩头,试图将这种感觉甩出去,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糖罐,正要将糖罐放回茶几时,拿着糖罐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住,她眨眨眼,晃了晃糖罐,糖罐里没有发出声音:“……吃完了?我记得里面还剩几颗啊。”
任琴打开糖罐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任琴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窗帘被窗户缝里的风吹得鼓得更高了。
这种小细节在日常中本来就容易被人忽视,她自言自语着把糖罐扔进垃圾桶里:“是我记错了吧。”
另一边。
池青和解临上楼之后,池青站在家门口开密码锁,密码刚输入四位,站在对门的解临忽然问:“你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也是找不到话题随便聊聊?”
解临靠着身后那扇密码门,从走到门口之后就没有要进门的意思,一直静静地盯着他看,目光意味深长地穿过走廊,缠在他身上:“池助理,你不像是会随便聊这种话题的人。”
池青手指微顿,密码停在第五位数上。
他就知道解临没那么好糊弄。
“我只是陈述一个可能存在的客观事实,”
池青说,“她的确很符合凶手挑人的条件,凶手还没落网,一个人在外面住,还是小心点好。”
这个回答不知道有没有将解临糊弄住。
解临只是点点头,语调随意地说:“学会关心邻居了,有长进。”
池青本来就很难把半夜读到的信息以合乎逻辑的方式交代出去,身边还有这么个但凡他说点什么话、就跟狐狸发现草丛里有动静一样敏锐的人在边上看着,他感到有些烦躁。
“对了,还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解临说着朝他走过来几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
池青听着这句话,不由地皱起眉,心道这个人果然没那么好糊……“弄”
这个字还没从脑子里转出来,就见解临走到他面前——这人比他高出一些,低头压下来的时候能清楚看到男人上挑的眉眼。
解临紧接着说:“……你嘴怎么那么红,平时擦口红吗?”
池青大脑懵了一瞬,额角一跳:“?”
这人在说什么。
他有病吗,没事涂什么口红。
池青被之前半夜听到的声音弄得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到这句话冷着脸反讽说:“你试试看会不会掉色就知道了。”
他忘了解临是说“试试”
就真的试试的人,就跟当初第一次在诊所见面时那样。
解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姿势其实有些暧昧,池青身后就是门板,面前就是他。
男人维持着微微低头弯下来的姿势,又向他凑近了一些,然后抬手,手指指节微曲,他笑了一声说:“那我试试,你别生气。”
池青眨了眨眼,只来得及从心里爆出一声“操”
,男人温热的指腹已经轻擦擦池青红得异常浓艳的下唇,然后解临扫了一眼刚才擦过的地方,发现指腹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真没涂啊。”
“……”
池青抿着唇,脑内闪过无数种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方法,每一种他都很想用解临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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