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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驴就帮他抓,气得我直叫,“你们这帮笨蛋,他那少爷精贵得很,改天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大摊烂摊子,乌鸦帮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你们擅自离开孤儿院,如果伤了那少一根毛,刘师爷会弄死我们!
那们真的就是成仁啦,这是一个死约会,是你那少的游戏人间一场极其有趣的事!”
“哦嗬。”
“没有人要送死,也没人要跟你去。
我们虽卑贱,却是命一条!
你瞧瞧这帮怂蛋,小偷乞丐,饿死鬼投胎,叫得比谁都凶,打起架来跑得比谁都快,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敢你打一拳,保准他们没有打过来就先尿了裤子。”
我不客气的揭晓事实。
“哦嗬,揍死他们,老子带你们去上海混!”
那绵常一语破天惊。
“我要吃香喝辣。”
猪头三一伙永远改变不了食欲难填。
自由、吃饱喝足对我们来说是遥遥无期的梦想,他盯视着我们,我在发抖,其实不是我在发抖,是我身边的小马六在发抖,带累我一起发抖动。
崇拜、敬仰、慑服望着眼前那绵堂,他是一个妖孽。
我不幸碰上一个比我更损的人。
我气结于这个流氓,望着这帮拍着瘦弱胸膛和并不雄壮地被踢着屁股,我们去的每个人发一把粗棍和铁器,很快变成哄抢。
他带我们十个人雏鸡出发前,准备每个人套紧夜行的全黑装束,然后,我们全部瞪着这家伙又做匪夷所思的事情--用黑糊糊的,也许是染料,也许是墨汁的饼子全倾倒进脸盆里,瞬间脸盆满当当的黑漆漆液体。
他勾手指一下小马六,小马六过来,他一把小马六脸按进脸盆里的黑色液体,小马六挣扎几下又被那绵堂拉出头来。
即时,小马六的脸完全是一个黑色的人。
他抹了了脸,笑了一下,龇一口白牙,露两个眼白,像狗一样抖擞一下头发,甩得在大家一身黑点子。
那绵常文绉绉地说,“深夜降龙潭水黑。”
他做了一个请君入瓮手势---住下一个个浸。
连龟凤七求着哭着也不能被放过。
当然除了最后一个我和他。
我俩面面相觑。
牛八发牢骚:“猫九为什么不浸。”
那绵堂一言堂否决牛八,“老猫不用,她要三步之内于我,我怕臭豆腐味。”
我丝毫没有对他这举动表达感谢,因为这家伙的眼神和表情绝对让我觉得深家其辱。
很难形容这样一支将去参加“死亡之约”
的鬼样子,黑得像山野人,披着树叶,腰间绑着铁器,操着一头粗的木棍;最鸡贼的油四鸡往衣服里包着石头,挥了两下,名“流星锤”
,并用粗绳在手腕上把缠绕一圈,免得挥舞时被人夺走;最懂得自保的牛八左手捏着的拳头里露出一个石头尖角;最爱擅离职守的小马六胸前后挂前黑铁皮,大有“刀枪不入”
之态;最怕死的鼠一头盖着铁锅,他笨笨解释,“防拳头的。”
我猛儿地一拳咂了下去,咣的一声大响,还不如不戴,他被震得头昏眼花,扑在地上,大家轰堂大笑。
我的凶器来自被迫,这种被迫害来自那绵堂,他趁我不留神时给我的脚踝上系一对润润金环,金环上系着细小铃铛,丝丝入扣,竟半点也脱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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