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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觉得他就是个灾星。
当孙公公将一幅南山先生的画作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季回安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回安,快看看这幅画如何?”
季回安接过画卷,缓缓展开,是《渔樵耕读》图。
渔夫垂钓江边,樵夫负薪而归,农夫耕作田间,书生埋头苦读。
南山先生构图精巧,展现了一幅恬淡明媚的田园风光图景。
他笔触细腻,用色大胆。
将自己淡泊自如的人生境界和对田园生活的无限向往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记得,他的母亲季大夫人最爱南山先生的画作。
“南山先生的画自然是极好的。”
他夸赞道。
昭明帝眼中笑意更甚:“此画赠与你如何?”
季回安垂头欣赏画作,眼中却有了几分了然。
若说之前皆是猜测,那今日便有八分笃定,昭明帝与他母亲之间或许有着不可言说的渊源。
季回安推却道:“回陛下,此画太过贵重,微臣毫无功绩,不敢领赏。”
昭明帝不喜道:“朕记得你外祖父孙太傅也极爱南山先生,朕曾受教于孙太傅。
你将画作带回府中,让你母亲替朕供奉在孙太傅牌位前,如何?”
绕了一大个圈子,这才是目的。
若是真心要赠与外祖父,让他送到孙府岂非更好。
季回安眸中嘲讽愈深。
“如此,回安谢过陛下恩赏。”
等季回安的车驾驶过季府预备朝着城外而去时,却被季大老爷派来的人生生拦下。
马车又掉转头,朝着城内而去。
季家长房主院。
季大夫人以手扶额,面色不善对着季大老爷埋怨。
“这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凉薄成这般。
家里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不闻不问,竟还不打算回府瞧瞧。
见天的往别院跑,好像家里有洪水猛兽一样。”
季大老爷也焦虑紧,但面上倒没有露出分毫,仍旧四平八稳地坐着喝茶:“夫人,稍安勿躁。”
“想必回安很快就回来了。”
“母亲宽心,大哥许是有更急的事情要办。”
季五郎在一旁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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