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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也要捧捧场啊!
不过话说回来,新帝这圣旨到底是施恩还是拉仇恨,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见姜澄笑得真诚若无其事,甚至还表现得有些雀跃,朝臣们不禁纷纷在心中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敕封圣旨一下,新帝的这番言论可是要被史官记录在册,日后供后代儿孙瞻仰的。
能在敕封圣旨中被夸作生财有道容颜如玉,宁王姜澄大概也是启泰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不对,估计这在四国也能是独一份!
不少朝臣当即在心中揣测新帝给二皇子姜沐的圣旨到底是如何写的,又给二皇子敕封了个什么名号,总不会也是容颜如玉之类的吧?
姜泽见二人面无异色,心中又不免觉得索然无味,轻咳一声道:“下朝后睿王与宁王到承运殿来见朕。”
承运殿是姜泽的寝宫,虽不知姜泽意欲为何,姜衍与姜澄还是点点头,随即入列站好,朝臣们也瞬时噤了声。
姜泽又斜睨了桂荣一眼,桂荣会意,立即拖长了声音唱喝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老臣要弹劾礼部侍郎蔚桓!”
桂荣话音刚落,一名头发花白身着朱衣的年迈官员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准!”
姜泽靠在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岑御史,此人历经三朝,出了名的古板难缠。
蔚桓虽向自己投了诚,可暗地里却又一向与老四牵扯不清,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虽然未必与蔚家二房有关,但姜泽并不介意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蔚桓,顺便再冷着他一些时日。
蔚桓能被岑御史盯上,倒是省了他再费功夫。
姜泽话音一落,朝臣们都竖起了耳朵,如今蔚桓不在上京城,岑御史这是又将矛头对准谁了?是孔志高?还是想要顺势而为,将与孔志高的嫡孙女有婚约的宁王拉下水?
这两日上京城数得着的热闹事儿,除了三皇子留京,当属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
昨日上京城已经热议了一天,据闻镇国将军蔚池的一双儿女现如今已经大殓,因着都是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启泰的丧葬仪俗是不能大操大办的,蔚家二房的当家夫人孔氏已经请了人看期,只等日子一到就安葬了。
岑刚当然知道蔚桓不在京城,他会当朝提出来,也不过是实在看不惯当今陛下这一手掩耳盗铃的功夫。
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昨日就有了结果,蔚家二房的当家夫人孔氏也将两个值夜的婆子杖毙,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事关功臣良将之后,杖毙两个婆子虽能暂时稳住局面,可这满朝文武和泱泱子民又不全然净是瞎子,真正信服的又有几人?
也就陛下和太后,才能自以为大权在握浑不在意。
如今新帝初立,大夏、北戎和南疆谁不是虎视眈眈盼着启泰内部再起纷争?谁又不想趁着机会撕下启泰一块肉?蔚池是一国良将,蔚家军朝廷无人能够掌控,若是在蔚蓝和蔚栩殒命一事上引起蔚家军兵将上下不满,轻则新帝声誉受损,重则再起战乱,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哪里仅仅是两个小儿殒命这般简单?
岑刚心中暗叹姜泽吃香难看,你就是再想收回蔚家军的兵权,也犯不着在此时将心思表露在台面上,若非昭兴帝临终遗命,他一把年纪快入土的人了,真没必要站出来蹚这趟回水,得不了好不说,还劳心劳力。
蔚桓不在,岑刚看了眼站在他左边的孔志高,收回视线沉声道:“陛下,老臣一参蔚侍郎治家不严,纵容妻女欺凌兄嫂留下的骨血,二参蔚侍郎立身不正,觊觎兄嫂留给子侄的家产,再参翰林院学士孔志高教女不严,以至于管理内宅不当,导致蔚将军一双儿女惨死!”
岑刚正义凛然掷地有声,仿若亲眼所见一般,群臣闻言不由心中大震!
镇国将军府兄弟阋墙,蔚家二房夫妻趁着兄长遇害,纵容庶女欺负大房遗孤的事他们早就有所耳闻,尔后泰王迅速出手,又在上京城中掀起一股热议,只是这传言众多又事不关己,朝臣们即便是心中已经信了个七八分,却到底不好深究其中真假,更不好当堂拿出来说道。
言官御史素虽有闻风而奏的特权,但未免冤假错案官司,大部分御史在上折子弹劾某人时,都会经过反复求证后再行事。
岑刚不仅是三朝元老,又是御史大夫,官职仅次于左右丞相,昭兴帝在位时,岑刚就是启泰国出了名的刚直不阿,素有“铁口岑刚”
之称,被他参奏弹劾的人事,无不是铁证如山。
岑刚开了头,便陆续有御史中丞和侍御史站出来附和。
姜泽高作龙椅挑了挑眉,看向孔志高道:“孔翰林,蔚侍郎不在,你是他岳丈,这弹劾之事也有你一份,你可有什么话说?”
孔志高心下正暗自恼火,这几日诸事不顺,未免众人议论,昨日自收到长女的书信后他就没再出过门,原以为蔚桓不在,又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封王的事情让御史台这帮老家伙转移视线,却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铁青着脸站出来,孔志高俯身跪下道:“微臣冤枉,陛下请容臣细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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