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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白见刘文卿就如一阵风般跑出去,“等等,嫂子,你知道他住哪个病房吗?还有……”
他紧跟着追了出去,却见刘文卿正焦急的拉着护士比划,鼻尖上急出好几滴汗水。
叶木白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苏牧沉是进了手术室,不过只是简单的缝合伤口,待会儿被刘文卿知道真相,他被打的时候,苏牧沉应该会帮忙吧?
刘文卿没有看见紧跟出来的叶木白,她从护士嘴里打听到苏牧沉的病房号。
苏牧沉的病房,在刘文卿楼上一层,是顶楼,顶楼只有一间病房,病房外有一个露天花园,花园里种植爬藤的蔷薇和紫藤萝。
初夏的夜晚,花园只有昏黄的小夜灯亮着,看不清什么。
刘文卿毫无心思去欣赏这个花园的美,她站在病房外,敲门的手提起又迟疑放下。
她此时,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苏牧沉,苏牧沉也是因为她,才惹上萧家。
不知如何去面对,也注定她必须也要面对。
刘文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敲了敲门,可是房间里并没有回答,她诧异的愣在门外,眼角的余光不期然从花园扫过。
透过走廊明亮的灯光,可以看见盛开的蔷薇花藤下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人,孤独的背影在花园昏暗的灯光下读了一份单薄。
顶楼飒飒作响的风吹在衣服上,传来猎猎声音。
他疯了吗?
不是刚才从手术室出来,怎么能在外面吹风?
医生和护士都没人看着点吗?
刘文卿瞪大眼,不再敲门,推开花园的推拉门,走到苏牧沉的跟前,这一看,她就更加生气了,苏牧沉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瓶红酒。
而此时,苏牧沉的手中正端着酒杯畅饮。
刘文卿抢过苏牧沉手中的红酒杯,还剩半杯红酒,想也不想直接倒掉,连同杯子也一同摔了。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戒酒戒烟,好好休息。
苏牧沉没有言语,在刘文卿抢过他的酒杯时,他沉默的看着刘文卿。
红酒倒在地上冰凉的液体流到刘文卿的脚底,湿湿黏黏的感觉分外的恶心,玻璃的碎片扎进脚底板,传来尖锐的疼痛。
出门太着急,急到她忘记穿鞋子。
刘文卿抬起头,对上苏牧沉的双眼,他冷峻的双眸里倒影出她的影子。
刘文卿握着自己的双手,不安的搅动,“苏牧沉,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为我做的,我一直都记在心底,就算说一万次对不起,也不能弥补什么,但……”
但是她还是要说,还是要请求原谅。
她的目光深深的落在苏牧沉身上。
是她误以为在受伤的时候,苏牧沉还想着那种事。
她错误的估计了苏牧沉行为,也贬低了他的为人。
苏牧沉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他依然只是看着刘文卿,
或许,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吻而已?
刘文卿不安的揣测苏牧沉的内心,从那片面的行为里,她只能用同样的方法来安抚苏牧沉。
刘文卿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头顶的月光淡淡的余晖,刚好可以让她看清楚苏牧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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