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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阿七的剑势忽然滞涩,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他算到了所有......除却人心。”
凌烬趁机将鎏金符纹印在混沌剑身。
符纹如瘟疫蔓延,剑柄处的玄机子虚影尖叫消散。
阿七踉跄跪地,少年躯壳寸寸龟裂,露出内里苍老的魂魄——正是玄机子本体!
“你竟......用我的罪印反噬......”
玄机子的残魂在符纹中扭曲,“但你别忘了......白璃的魂还在经卷中......”
凌烬捏碎最后一片逆鳞,光雨裹住禁地中央的竹简:“那就连她的魂......一同焚尽!”
火焰吞没血书时,白璃的龙吟自灰烬中响起。
凌烬伸手触碰飘落的余烬,却在火星中看见——
深渊对岸的青铜王座上,另一个自己正缓缓戴上天帝的面具!
灰烬中的镜像凌烬缓缓起身,天帝面具下的赤瞳流转着混沌与清明的交织。
他脚下的青铜王座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痕中都渗出暗金色的液体——那是被炼化的众生魂魄,凝结成新的“天道之血”
。
“惊讶吗?”
镜像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回响,“你以为焚毁血书便能终结轮回?不,你只是将因果嫁接给了另一个自己。”
他抬手轻点,深渊对岸的九百巫族圣女头颅齐齐睁眼,银发如瀑卷向凌烬:“欢迎来到......真正的囚笼。”
凌烬的石化已蔓延至咽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危急时刻,烬天剑中的白璃龙魂突然苏醒,逆鳞脱离剑身,化为一道鎏金流光刺入镜像胸口:“他的囚笼......我来破!”
面具崩裂,露出镜像的面容——那竟是少年阿七的脸!
他的瞳孔中交替浮现玄机子的冷笑与阿七本体的挣扎:“师尊......你骗我......这具身体根本不是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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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灰烬中传来玄机子的残音,“你是我为凌烬准备的......最后一道枷锁。”
阿七的躯壳在龙魂冲击下炸裂,一卷焦黑的竹简自其胸腔飞出。
那是被凌烬焚毁的血书残页,此刻却在混沌中重燃,字迹如活蛇游动:
“弑天者,当以挚爱为祭。”
白璃的龙魂突然被血书吸入,鎏金鳞片寸寸剥落。
凌烬的石化骤然停滞,他疯了一般扑向竹简,混沌之火在掌心爆燃:“把她还给我!”
火焰触及血书的刹那,禁地穹顶降下血雨。
每一滴雨珠中都映出凌烬与白璃的过往——青州初遇、苗疆诀别、归墟化魂......而每一段记忆的尽头,都站着玄机子手持刻刀的身影。
“你以为那些羁绊是偶然?”
玄机子的虚影在血雨中凝聚,指尖轻抚凌烬的石化脸颊,“从你捡到《山海经略》残卷开始,每一场相遇、每一次死别......皆是我的刻痕。”
他展开手掌,掌心浮现一枚青铜卦签——正是阿七临终前交给凌烬的那枚。
签文在雨中重组,露出隐藏的真相:
“烬骨成灰日,璃魂归墟时。”
凌烬的赤瞳渗出黑血,混沌之火不受控地反噬自身。
他忽然明白,白璃的龙魂从未真正复苏——那只是玄机子用血书捏造的幻影,为了让他心甘情愿踏上弑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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