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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若是平日里林庭机这样说教的话,林世璧能自动免疫,他自幼天资过人,自视过高,但今日居然两阵输给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学童,当下大受打击。
眼下林庭机这番话说来,他猛然被触动,当下垂下头道:“叔公说的是,侄孙受教了。”
林庭机又和蔼地笑着道:“这少年能胜过世璧,想来有些投机取巧,纵有些才气也没什么,这年头有才情的少年,比这江里的螃蟹还多。”
说着林世升笑了起来,而林世璧没有将林庭机这句话听进去,而是是垂下头沉思。
林庭机与林世升边谈边掰蟹,吃了几头肥美的膏蟹后,林庭机对林世升道:“今天忘斋先生,给我来信,求我向抚台求情,救一救他的孙儿。”
林世升点点头道:“我差点忘了忘斋先生,是爷爷你乡试时的年谊。”
“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他儿子与你爹的交情也不浅,而他孙儿也是你的好友,这一番他孙儿下狱,听说你也没少走动。
眼下忘斋先生求到我,你也知道活到我这把年纪了,老朋友本就没有几个,他要救他孙儿,我怎么会不理,可眼下并非我不舍得卖这老脸,只是此事终究死了个监生,士林间影响甚广,我若是插手此事,一个不慎,恐怕就是老妪改嫁,年老失节了。”
林庭机言道。
这事林世璧,林世升也知,越位高权重,行事越多顾虑,不是怕办不到,而是怕损了名声。
林世升笑着道:“爷爷请放心,此事我已有计较了,救不出忘斋先生的孙儿,对于我们而言并不难,只是担忧事后士林舆论,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他们一个说法。”
说着林世升给一张纸道:“爷爷,解决的办法都在这里。”
林庭机草草看了后,不住点头,连酒也是多饮了几杯道:“妙极,这是你们想出来了吗?”
林世升露出惭愧之色。
林庭机笑着道:“你们都是正经读书人,料来也想不到,世升你是请了谁替你捉刀?这不是你平日交游的那帮只知吟诗作对的清客相公作得出,到底是三司衙门的幕客,还是府县官衙里的师爷,难不成是省城里的名讼师?”
林庭机将手里的蟹放下,一旁丫鬟端上了绿豆面子来净手。
林世璧,林世升对望了一眼,都有几分难以启齿。
林庭机净了手,取了毛巾擦干,丫鬟端上香茶漱口。
林庭机转过头见两位孙儿不答问道:“怎么我猜得不对?”
林世升赧然地道:“爷爷,还记得方才与大哥比试的少年吗?”
“竟然是他,难得,难得。”
林世璧道:“叔父不是说,有才情的少年比江里的螃蟹还多,有何难得的。”
林庭机沉吟道:“年轻人才情出众,也是常理,但他能以经义,学以致用,用之断案,这就不是一般的少年了。”
听到这里,林世升道:“爷爷说的是,孩儿也是如此想的。”
林庭机问道:“这少年是什么底细?”
“叔公,他是林诚义的弟子,在濂江书院读书。”
“原来就是他,我记得是他将林诚义推荐给胡提学的,我还写信荐他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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