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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暗流再起未知变量浮现（第2页）

除非有人在替他算粮草，算兵力，算朝廷的布防。

"

身后传来男声时，苏婉儿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是王敬之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尾音，像他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唐刀出鞘时的轻吟。

"

杜大人也到了。

"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杜鸿渐。

他走路极轻，此刻却故意踩得木屐吱呀响，"

苏姑娘，太子殿下让我带句话：若有需要，东宫暗桩随调。

"

苏婉儿终于转身。

王敬之立在门口，腰间鱼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手里还攥着半块芝麻烧饼，显然是从值房赶过来的；杜鸿渐则抱着一摞军报，发冠歪向右侧，露出耳后一道淡红的抓痕——定是方才翻墙进府时被石榴枝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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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

"

她指向沙盘中太原的木牌，"

安禄山分兵三路，其中一路直扑太原。

太原是河东节度使治所，存粮够十万大军吃半年，若失守则长安门户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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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从范阳划到太原，"

他原本该走太行陉，为何突然改道？"

王敬之放下烧饼，凑到沙盘前。

他的拇指摩挲着太原木牌边缘，那里沾着他前日留下的朱砂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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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

"

他突然说，"

前兵部尚书的幕僚，李林甫旧部那个裴炎。

三个月前他本该去剑南道赴任，结果在蓝田驿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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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炎？"

杜鸿渐的瞳孔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