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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伯刘安乘快马入京,已至长安门,午门外候宣!”
“什么?大同府难道破了不成?”
陈循立马脸色大变,满是惊骇的问道。
成敬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兵部军报,大同府城坚,不开城门的话,没个一两年,瓦剌人休想攻下来…”
陈循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同府要是破了,大明就只有走南宋走过的路了。
“君子不怒自威,不喜于言表,不喜于形,怒于色,这是陈学士刚教过朕的道理啊。”
朱祁钰对着陈循说了一句。
刚才陈循那个吃惊的目光,颇为有趣的很,他走进了马圈里,牵出了马说道:“朕先行去看看,陈学士慢行。”
“驾!”
他这次骑得是代步的白马,至于战马,性子太烈,他还驾驭的不甚熟练。
他骑马走的是御道,身后一行锦衣卫随行,倒不会惊扰百姓,御道就是皇帝才能走的道,位于路的正中间,只有东西长安门两侧,伸出大约十多里。
他勒马停在了午门外,看到了风尘仆仆连嘴角都干裂的刘安。
刘安听到了马蹄声,慢慢的抬起了头,眨着眼看了一眼甲胄在身的朱祁钰,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朱祁镇写的那封敕喻。
“陛下…”
刘安艰难的开口,说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那封大黄色的敕喻卷轴滚出了老远。
朱祁钰大声的喊道:“兴安,叫太医!”
从远处跑过来的兴安应了一声,一转身向着太医院而去。
“兴安跑的还挺快。”
朱祁钰拿起了地上的敕喻,打开看了看,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陈循递上来的奏疏。
这里面的观点,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分毫不差了。
是什么给了朱祁镇这么大的勇气,认为自己被俘了,大明还要倾尽全力,量天下之力所能及的赎他呢?
朱祁钰合上了奏疏,看了地上的刘安一眼。
朱祁镇在大同府叩门的时候,郭登作为副总兵,一力做主不许开门,彼时朱祁钰还未登基,刘安作为大同总兵官,带着银子用吊篮下了城墙,去见朱祁镇还没见着。
大同总兵官刘安和大同知府霍瑄二人抱头痛哭。
这其实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于谦在做汇报的时候,都是以副总兵郭登为主,很少提到刘安。
这亲自进京是几个意思呢?
“于老师父在忙什么?若不是很忙,让他过来一趟,把都察院的御史徐有贞叫过来。”
朱祁钰深吸了一口气,示意锦衣卫打开午门,他骑着快马去了文华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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