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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受果然大怒,厉声叫道:“你放屁!
怎么就会死了,你快放他出来,否则,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茗儿没有说话,但她手中的剑已经慢慢扬了起来,一头青丝无风自动,发尾上扬,使得那张白皙的俏脸,看起来有如魔女临凡。
姜飞熊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姜某一向以卜、相之术行走世间,于搏击一道实在了了,也就只有那么一两种护身的法门,不得已而用之。
姜某并未打诳语,一入此瓠,确是有死无生,再不可能生还了。
不信你且拿去瞧瞧。”
现场在上百号人盯着,姬侯此时尚未谋反,所以有大雍奉常寺的少祝在此,姜飞熊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了,除非他有本事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个干净,不留一个活口。
因此,姜飞熊故作大方,扬手就抛出了腰间的紫皮葫芦,大大方方地把这至宝抛给了殷受。
姜飞熊如此风范,倒是令在场众人为之心折。
殷受接过葫芦,立即拔下葫塞儿,先猛力摇了摇,又倒过来颠了颠,葫芦里没有一点响动,也没有什么东西掉出来。
殷受不信邪,又用力拍了拍葫芦底儿,里边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出来。
殷受又把那葫芦嘴儿凑到自己的眼睛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往里瞧,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茗儿见他这番动作,心中焦急不已,一把就抢过了葫芦,道:“我来!”
茗儿把那葫芦往空中一抛,一剑就向那葫芦凌厉地斩去。
汤少祝见了心中一惊,真要是弄坏了姜道人的法宝,只怕他不肯甘休,那时只怕自己的身份也难以令他产生顾忌了。
汤少祝急忙阻止叫道:“不要莽撞!”
姜飞熊却是哂然一笑,道:“由她去!”
茗儿狠狠一剑,劈在那紫皮葫芦上。
方才她那一剑,只是剑芒激射,就把十数丈外的一方巨石劈得粉碎,但此时这一剑劈在那紫皮葫芦上,竟连一个印儿都没斫出来。
那悬空的紫皮葫芦被她一剑劈中,滴溜溜地凌空一转,便飘向姜飞熊手中。
姜飞熊只手一伸,接住葫芦,葫芦口儿对准殷受,又喝一声:“封!”
殷受拿在手中的葫芦塞子便嗖地一下飞过去,正塞住那葫芦嘴儿。
姜飞熊把那葫芦往空中一抛,仍旧化作乌蓬船儿大小。
姜飞熊纵身一跃,便稳稳地站在了葫芦上面,向汤少祝拱了拱手,朗声道:“此子乃是姬侯下令诛杀之人,姜某此番前来,亦是受托于姬侯,这就回去复命了。
汤少祝,后
会有期!”
姜飞熊说罢,那葫芦嗖地一下,就向岐州城方向飞去,速度比起来时,何止快了一倍。
“狗贼,你不要走!”
殷受一声大骂,刚举起刀来,茗儿已“嗖”
地一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茗儿拔足疾追,堪堪追到土原的另一侧沿边,那姜飞熊已乘着葫芦飞得无影无踪,哪里还追得上。
茗儿提着剑,呆呆地站在土原边上,一时心乱如麻:“他这就死了?我我要如何向妹妹交代!
他怎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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