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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沙子又重新涌回了我爱罗的葫芦里,这个沉默的青年又回到原地,青翠的眼眸里隐隐地带上了期待,苍白的皮肤也浮现一丝血色和暖意。
他长成了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那里像把入鞘的刀,锋芒敛尽,却依旧强大的让人望而生畏,然而他现在的表情只像是个渴求心爱之物的孩子。
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摆摆头,婉拒了波风的提议。
他明明内心无比渴切,最终却放弃这个提议。
我爱罗一直都是很体贴,却又很沉默的孩子,小时候的他是把凶刃,后来被更多的人和事打磨地越发锋利,但同时,也有人开始给他铸鞘。
现在,即将成为风影的我爱罗永远记得一次晚餐,因为那是他的第一块鞘……
后来他渐渐明白,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我爱罗抬头淡淡地扫了一眼波风,垂下长睫,阖住青翠的眼眸。
不过他还明白一件事——这个金发的男人于她而言,也是不同的……
所以,他不可以,绝不可以去干扰。
鹿丸几乎同时摆摆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手揣在兜里,掐着烟头,他其实不喜欢抽烟。
阿斯玛差不多半步踏入死界的那天,他第一次拿起烟,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嗓子被浓烈的烟熏地生疼,电灯半昏半明,屁股下的椅子也冷得让人发寒,但他却意外清醒。
阿斯玛最终脱离了危险,但在这之后,他却常在兜里揣一支烟,也许他偶尔会需要这种东西,把脑子从一些麻烦的事情里面解脱出来。
毕竟,作为一个忍者,即使事情再麻烦,也得学会去冷静地处理,比如背叛,死亡……但其实归在一起,都是‘失去’……
鹿丸的眼皮又没精神地耷下来了,他粗糙地向天上望了一眼,没瞧见一点云彩,便又垂下头,眼上随意地打量庭院,手上捏着那根可怜的卷烟。
趁着波风转身离开,鹿丸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谁也没发觉。
鸣人盯着波风上楼的身影,突然发现这个人的背影……和他小时候会幻想的父亲的背影真的很相似——都是那样宽阔的肩,笔直的背以及沉稳的步子。
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一同站在庭院里静静地等待,空气里浮动着清新的木香,这让他们的思维变得愈发轻松明快,兀地,鸣人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然而与此同时,
“大家,好久不见~”
楼上传来轻柔的问候声,一如和风,习习煦暖,也如其人,浅浅恬淡。
问候的少女自窗中探出半身,眯着一双翡翠般的眼眸,向站在庭院中的几人挥了挥手,动作却显得有些缓慢迟钝。
在场的几人都已经显出成人的轮廓,她却还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几缕发丝滑过脸侧,勾勒下颌,线条柔和动人。
她被一人从身后揽住,那人把下颌抵在她瘦削的肩上,十指扣过她的十指,一同向下面的人挥了挥,两人脸上皆洋溢着笑意,透过薄薄的雾,让庭院中的人兀地产生了自己是在同梦泽里的幻象交谈的错觉。
这错觉直到那少女被波风从屋子里牵进庭院,都还未能完全消除。
这次仍旧是宁次先行开口打破沉默,清隽的青年从随身的背包里拎出一个小小的方形包裹,神情严肃,“出门之前,我向纲手大人询问过了,她说这东西对您的复原颇有益处。”
波风笑着接过。
我爱罗抿了抿唇,站到波风面前,同样从背包里拎出一个包裹,“千代婆婆说,这个好。”
波风笑着接过。
鹿丸挠了挠后脑勺,轻轻地咳了一声,“那个,我出村之前拜托我们家老头子挑了两头鹿,估计最近就会被送到了。”
波风笑着道谢。
送完礼的几人退后,躲在他们身后的鸣人便露了出来,他眼睛和鼻子都还红红地,比刚才看上去要好一些,不过这强憋住眼泪的样子反而更是让人动容。
宁次上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鸣人却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宁次,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步跳到波风面前,“我,我,我…”
咫尺距离望着这个与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男人让鸣人有些忐忑不安。
波风却对他的表现有些不解。
他这几年和木叶的接触并不多,和自来也虽有过几次见面,但他向来都是匆匆赶回水之国,站在庭院那株寄托了他所有希冀的树下,絮叨一些出门的琐事。
也因此,自来也一直没有机会和波风说有关鸣人的事情。
心底懵逼的波风仍旧鼓励性地向鸣人笑了笑。
鸣人顿时觉得春暖花开,他抑制不住地,几近破音地高声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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