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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闻言,放下碗筷,却看着苏母,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来得巧,不知道能不能也参加……嘶……参加您的喜事?”
他把脚往里收了收,不让苏韵锦再暗地里使劲踹他。
苏母的脸一红,忙道:“哪里的话,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仪式罢了。
反正我们这边的亲戚少,你来了正好,尽管住下,就怕我们这里太简陋,你不习惯。”
“怎么会?”
程铮大喜过望。
“妈你怎么了,随便把人留家里。”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正觉得家里冷清过头了。
对了,程铮啊,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
“没事,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好。”
“妈,我们家也没他住的地方呀。”
程铮赶紧道:“我睡这沙发就挺好。”
“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来者是客。
你就睡韵锦房间吧,韵锦,你就和我挤一挤。”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苏韵锦完全无语了,程铮也老大不客气,竟然也没推辞,“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谢谢阿姨。”
吃过饭,妈妈就去散步了。
苏韵锦拒绝领着程铮招摇过市,所以没有出门,收拾好碗筷,就一边看新闻,一边坐在小桌旁叠纸盒。
有过上次那种不愉快的经历,苏韵锦不愿再与那个厂家的人打交道,这批纸盒是妈妈领回来做的。
虽然明知厂家苛刻,但她想到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妈妈减轻一点负担也好。
程铮不甘心被她晾到一边,也搬了张小凳子坐过来,好奇地问:“你叠这个干什么?”
苏韵锦不爱搭理,继续做自己的事。
程铮看着她一再重复简单而枯燥的手工活,用手扯扯她的头发,说:“别弄这个了,带我出去走走吧,好歹我是你们家的客人。”
他见苏韵锦不动,就主动从她手中抽走张半成品的纸壳。
“捣什么乱呀。”
“别叠了,又不好看。”
“你懂什么,这个能换钱的,你别弄坏了。”
程铮不服气,“这破玩意能值什么钱?”
“十个五分钱。”
苏韵锦刻板地说。
“什么?”
程铮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搞错吧,是人民币还是美分?”
苏韵锦头都没抬,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笑话”
不怎么好笑,在心里飞快地算了算,“按你这速度,一晚上也赚不到十块钱,有这工夫做什么不行?”
“十块钱不是钱?”
“那我就给你十块,你别做了,陪我说话行不行!”
他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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