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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这自然是来服软和好的,但对苏皓服软,不代表对这些雇工服软。
她从来都认为这些人既然拿了她家的钱,就是她家的奴。
“相公,奴家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你的。”
跟上来的伙计看东家都没发作,心中想着自己搞不好是闯祸了,赶忙灰溜溜的下楼。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蒋氏从来都是个不肯吃亏的,眼尖地看到这这些准备开溜的伙计,“你们给我站住,哼,敢拦老娘,现在还想走?没门。”
那趾高气昂的劲儿,哪像老板娘?分明就是个泼妇。
几名伙计虽心知闯祸,但毕竟是城里人,见过世面,不在这家干也能去别人家干,反正也不是他们理亏,便就站住,不卑不亢地回道,“抱歉夫人,但刚刚小的们也是按规矩行事。”
蒋氏一听,气得鼻孔窜气,“什么?你们这些狗东西长了眼吗?知道我是谁吗?别说老娘让你们没饭吃。”
几名伙计噗嗤乐了,这疯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他们没饭吃?真不知东家当时怎么找的媳妇,怎么就找了个这儿个货色。
本来因长久不见而有的心软顿时消失,苏皓气得喘了粗气,手扶住胸口的伤口,觉得更疼,“你……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面色又白了一白。
那蒋氏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苏皓,你说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怎么,现在有钱了就看不上老娘了?当初老娘嫁你的时候,可是让你捡了大便宜的。”
“你嫁过来时,我们苏家已办酒厂多年,你一个一穷二白的平头百姓嫁到我们苏家,还委屈了?”
一道不急不缓的女声从楼下慢慢传来,紧接着便是轻盈的脚步声。
刚刚一群围着嗤笑的伙计们听见这声音,立刻敛了笑容,垂下眼,“苏小姐。”
涟漪缓缓上了楼,听见伙计们的招呼声,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她刚刚在神仙方妆品厂正忙着,就听见有妇人跑来通报,说是看见蒋氏去了县城方向,估计是去酒铺闹事了。
涟漪一听,立刻放下手中之事,赶着驴车便来了,倒不是怕蒋氏,而是哥哥苏皓身上还带着伤,别因那蒋氏的折腾加重了伤情。
整个酒铺二楼一片死寂,苏涟漪的强大气场,让众人都不敢吭声,低着头,就连那气焰嚣张的蒋氏,一时间也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
涟漪微微一回头,对伙计们道。
家丑不外扬,她不愿让这些人看他们苏家的笑话。
“是。”
伙计们外加雷子都下了楼去,二楼只剩下苏皓兄妹和蒋氏。
蒋氏面色一会红一会白,之前与这苏涟漪交锋没一次占到便宜,如今也是怕的,但硬撑着,“我和你哥的事,你来穷搀和什么?”
涟漪沉下了脸,“你怎么闹,我不管,但我哥有伤在身,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别碰了我的底线,到时候你吃不完,恐怕就得兜着走。”
对着蒋氏,不用仁慈,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越是给脸,越是不要脸。
蒋氏面色一白,咽了下口水,回头就扑向苏皓的怀中,“相公啊,你不在,这苏涟漪就天天欺负奴家,相公啊,要为奴家做主啊。”
苏皓兄妹二人谁都没想到蒋氏有这一手,只听苏皓的一声闷哼,顿时面色青白。
“哥!”
涟漪惊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起蒋氏的后衣领便是一甩,那蒋氏身子甩了出去。
“哥,你没事吧?雷子!
雷子!
快拿金疮药和绷带!”
没了平日里的平和,涟漪惊叫着。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蒋氏懵了,这是咋回事?再定睛去看,却看苏皓满脸的痛苦,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再看前胸,竟渗了大片的血,咋……咋回事?
雷子反应灵敏,抱着东西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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