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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娘大惊失色,道:“你要干甚么?”
再看薛红梅,则仍是痴痴地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她在想些甚么。
韩不寿将蕴雪刀递至花三娘面前,花三娘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韩不寿又是饮酒数口,狂笑了一阵,道:“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把刀!”
花三娘吓得“花容”
失色,道:“你,你这刀很好,锃明瓦亮的,是柄宝刀,你赶紧收起来吧!”
韩不寿道:“嗯?”
又将蕴雪刀向花三娘逼近数寸,将壶中酒顺着刀身浇下,涓流不止,道:“那你帮我看看,为什么这柄宝刀,能够斩金断银,却斩不断情丝呢?”
花三娘一听,心道:“原来他是情场上受了挫折,这个我可是老手。”
当即劝道:“我说大兄弟,天下女子这般多,这个不行,大不了就另找一个呗!”
她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出口,韩不寿竟似发了狂,吼道:“你胡说,胡说!”
手中蕴雪刀疾风般向她劈来。
花三娘大惊,一把毒粉撒出。
哪料韩不寿武功太高,蕴雪刀携来的劲风,将她撒出的毒粉尽数倒卷,扑在她的面上。
好在韩不寿狂醉之下,刀法不准,这一刀并未劈得中她。
花三娘“啊”
地惊叫一声,夺门而逃。
韩不寿也不去追她,径自饮酒唱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长相思兮,短相思兮,哈哈哈哈!”
边唱边往外走,渐渐地,歌声远去了,让人难以听得清楚。
薛红梅恍惚了一阵,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刚从一场迷梦中醒来。
此时刘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血迹,应是毒发身亡了。
若依薛红梅平日的习性,定要在他身上再补上几剑,好保证他死得不能再死。
然而此刻,她女儿心萌动,腮红似桃,却不愿去碰腰间那柄冰凉的剑。
她又在原地痴痴地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便出门追花三娘去了。
刘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并排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公孙茂。
陆圣妍就坐在他的身旁,身上血迹斑斑,见他醒来,恨恨地说道:“你终于醒了?你那个师兄偷偷溜下地窖,在我的身上戳了好几刀,还把那本假的《化瘀书》带跑了。
这些帐,将来我都要算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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