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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表现的无畏又强大,但她清楚的知道,和季渃丞的关系,全靠她如履薄冰的维系。
季渃丞的手虚虚的垂着,任姜谣抓着。
他方才还在思索,为什么姜谣的手总是这么凉,让人想体温把她暖回来。
“我们...我们走吧。”
姜谣的嘟囔他听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正面回应。
季渃丞走了两步,姜谣立刻跟上,却仍然没有松开手。
这姿势,跟两人拉手也没什么分别。
季渃丞的眼皮跳了跳,轻咳了一声:“教室和走廊都有摄像头。”
“哦。”
姜谣淡淡的应道。
她突然有点恶趣味,想看季渃丞究竟怎么应对。
事实上这个动作已经超出了她的安全区,现在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冒险,甚至是堵上了在季渃丞面前仅有的那点勇气。
至于是什么给了她这点勇气,后来她认真思考过,可能是因为季渃丞给她喂姜糖水时,主动替她试温度时温柔的样子吧。
季渃丞更不自在了,他难以抑制的回想起以前,姜谣被他甩开,然后气急败坏的扑上来堵住他的嘴,笨拙又生涩的亲吻着他的唇。
“你这么...不合适。”
季渃丞垂下眼,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腕,耳朵背面,红的彻彻底底。
他皮肤薄,人又白,实在是不好掩饰这种情绪。
“哪里不合适?”
姜谣颤了颤睫毛,午后的浮光坠在她的眼角,眼皮浅浅的折着。
“我去卫生间洗个手。”
季渃丞摊开另一只手,给姜谣看上面没擦干净的粉笔灰。
男卫生间,总不能跟着他去了吧。
“好啊。”
姜谣挑了挑眉,慢慢把手松开。
季渃丞长出了一口气。
他挺直脊背往门外走,就听到姜谣在背后幽幽道:“希望老师下次能找个更好的借口。”
风挤进玻璃窗的缝隙,发出浅浅的呜咽声,讲台上的粉笔头滚了又滚,啪嗒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季渃丞觉得胸口仿佛被人砸了一下,闷的要命。
他默默攥了攥拳,出门去了卫生间。
姜谣滑到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突然卸了力,软成一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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