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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不声不响悬在半空,却散发着令人莫名惶恐不安的气息。
“它在十年前那场灾祸中断裂,被污染成现在这样。”
徐负雪的食指动了动,控制着本命剑送到苗从殊跟前。
“我已经把它和我剥离,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苗从殊皱眉,本命剑对剑修而言不亚于半条命,强行剥离本命剑等于活生生切割神魂,其中痛苦应当生不如死。
怪不得徐负雪年纪轻轻,看上去却颇为沧桑,连白发都生了不少。
“为什么给我?”
苗从殊不觉得徐负雪会平白无故送他断裂的本命剑。
徐负雪:“我死亡后看过一些秘密,那些秘密我现在无法说出来。
还有,你小心蓬莱仙宗和薛听潮,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
苗从殊:“他们怎么了?”
徐负雪摇摇头,答非所问:“阿殊,如果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言罢,他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说道:“以前我患得患失,总是害怕你突然玩腻了、不耐烦再陪着我这样完全不讨喜的人而跑了。
后来以为只要我不喜欢你就不用害怕,渐渐连自己都骗过去。”
苗从殊刚把徐负雪的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我先走了。”
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我。”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的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
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一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了。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郁浮黎抬眸:“说完了?”
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
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
“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
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的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了。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了!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的本能都忘了。
以郁浮黎的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
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了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么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的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了晃:“你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的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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