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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笑着摇头,故作轻松道:“你不用着急,没什么大事,可能只是染了一点风寒而已。”
“走走走,快要放榜了。”
吴承恩拉着沈坤的胳膊,又拽着他往贡院的方向走。
沈坤仍是埋怨:“你说这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等会看完榜,你就赶紧回去,如果缺钱,到沈家的账上去支取。”
吴承恩只是笑着,不接他话。
沈坤哪里知道,他越是如此关心,就越是会激起吴承恩心里面难以言说的痛处,便越不会去沈家的账上支用钱财。
在沈坤的一路唠叨声中,二人大步前行,转眼间便到了贡院。
只见,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前来观看发榜的读书人,再加上聚集而来的街边小贩,喧嚣中掺杂着叫卖声,此起彼伏,颇为壮观。
吴承恩见实在挤不进去,便叫道:“柏生,你身强力壮,往里面闯一闯。”
这时,二人旁边响起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呦呵,我当是谁,还要往里闯一闯,大家伙快来瞧瞧,原来就是这位考了四次乡试,都没有考中,被人夸赞有过目成诵之才的吴承恩啊!”
“钱万年,你是不是又想尝尝我的拳头?”
吴承恩双拳握紧,便想动手。
沈坤拽住他,对着钱万年道:“大家都是同乡,你又何苦奚落汝忠?”
钱万年身后还跟着几个同窗好友,其中有一人笑道:“沈坤,你天天和这个废物待在一起,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葛长丰,你忘记先生的教诲了?”
沈坤怒目道。
“我等同窗数载,汝忠只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难不成考不上举人,你等就要与他割袍断义,处处刁难。”
沈坤上前两步逼问道。
葛长丰被他高大的身形压制,情不自禁后退半步,又反应过来,不该惧怕于他,大叫道:“沈坤,别和我提什么同窗之宜,当年葛木先生偏心,我等但凡有疑问去虚心请教先生,都被先生敷衍过去,唯独赏识这个废物,对他倾囊相授。”
“你胡说。”
吴承恩气的脸色铁青,反驳道:“先生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是你们几个心术不正,惹恼了先生。”
钱万年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等心术不正?那为何我们几个都是举人,而你吴承恩,却是个连乡试都过不了的废物。”
“谁说过不了乡试,就一定是废物?”
突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人群分开,便见一位身着鹅帽锦衣的少年人走了出来。
陆良上下打量着这位巨着的作者,犹是不太相信,确认道:“你就是吴承恩?”
吴承恩见这位锦衣少年发问,摸不清楚他的意图,但似乎好像是来帮助他的,便点头道:“在下正是吴承恩。”
陆良笑道:“想不到你长成这般模样。”
吴承恩更是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作答。
陆良转过头看向钱万年等几人,喝问道:“我看你们几个人,处处刁难,咄咄逼人,何来读书人的风范?”
钱万年不敢招惹这锦衣卫,只好满脸堆笑道:“大人言重了,我们只是在叙旧而已,并非为难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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