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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缓缓地从桥下流过,倒映着蓝天的河水带着些许水草和游动的银鱼从桥下漂向湖里,黑黑的桥桩,静立在水中,贴水位置缠绕着些水草,桥头两侧的芦苇随风摇摆着,在风中摆弄着婀娜的身姿。
桥南一里外是低矮的房屋,马头墙挺立在夕阳下,墙身黑白不一,十分粗糙,在墙角墨绿的青苔与墙身上的壁硝,带着岁月的沧桑,一个年青人正在墙身上刷了一行白色的歪扭的大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曾队长,你说他们今天要送武器过来,怎么还没有动静?”
吴有秋有些兴奋。
那位被称为曾队长的斯文年青人正是曾有财,他的语调有些不稳:“一会儿就过来了,天都还没黑,你急什么急。”
夕阳照在脸上,古铜色的脸庞显得更为刚毅,吴有秋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听说,前几天游击队在西边打了那些鬼子,可够胆大的,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打鬼子就好了。”
曾有财看了吴有秋一眼:“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我师兄,你比我大这么多,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呢?”
夕阳下的芦苇丛披上霞衣,熠熠生辉。
两人站在桥上,看着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慢慢的变成血红之色,慢慢向西边的山顶上靠,显得格外的高大、壮美。
站在桥上表示这边安全,是为了给东边过来的小船做个信号标使,再向西几里路就是鬼子的检查站,前段时间,鬼子在这里跟国军大战一场,后来国军退走,鬼子重新架了一座钢桥,保证了陆路交通运输。
不再说话,待晚霞完全消失时,从东边的太湖方向,河面传来了些响动。
时间不长,黑呼呼的河面上出现一只小船,桥上的两人心情变得兴奋。
曾有财参加了游击队,名义上的队长,有了第一支队伍。
吴有秋终于能让手下每人都有枪,苍天啊,你总算开眼了,小鬼们,你们等着受死吧!
方成的身影出现,跟小船上的人一起,抬下两捆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路边窜出十几个身影。
双方很快就合在一起,向南消失在竹林跟芦苇丛里。
一片竹林蓬勃伫立在水岸,那竹林下的阴影中,排成一列不算整齐农民。
“嘿嘿,你就不能精神点吗?没吃饭是不是...”
“你们说你们是游击队,站个队都站不好,你能把枪端直了?你又拿什么去打鬼子。
向右转...”
方成不断骂,不断喊着口令,曾队长当然也在中间,原本以为,当兵就可以拿枪打鬼子,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起训练,那就不是人干的事,每天天不亮起床,跑到河边游过河,还得游回来,再跑五里地回山里临是驻地,吃过早饭就要站一上午的队列。
每天还都得擦枪,下午就在山里乱窜,几个人一组,倒是有些意思,但天天走一个方向,干同样的事,那就无趣极了,一大帮子人都有意见,可方成根本就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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