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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抓紧不行啊。”
臧典吏一脸‘时不我待’道:“羊虽然肥,但架不住虎狼多啊。
咱要是下手慢了,可就全便宜王扒皮了。”
“也是。”
王贤点点头,那王子遥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去看了分给自己的直庐,确实独门独院不假。
进去一看,两年没住,已经败坏的不像样子,非得大修不可,登时意兴阑珊。
接下来半个月,王贤的日子不要太自在。
张华和荀典吏带着大部分人下乡,他领着十来个人留守,因为张司户怕出篓子,把户房的印章全都带走了,王贤只能处理些日常事务,熟悉一下工作,十分轻松。
闲暇时,他不时被请去赴宴吃酒,隔三岔五回家去住一宿,自然每次都不空着手。
不是拎一只鸡、就是提一条鱼,给老娘和哥姐妹妹改善下伙食。
他甚至觉着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算失败的一生。
直到那天,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那天是十月十七,不是放告的日子,衙门里静悄悄的。
王贤正在公房里与吴为喝茶说话,突然听到外面咚咚咚有鼓声响起。
吴为不禁大奇道:“有人击鼓鸣冤!”
说着打开侧窗望出去。
王贤的公房在头上一间,侧窗正对着仪门,便见皂班的差役,闻声慌忙跑出去查看究竟,不一会儿又匆匆跑进去,向知县大人禀报。
那鼓声响彻县衙,早惊动了签押房里的知县大人。
这还是他上任以来,头一次有人击鼓鸣冤呢,魏知县闻声有些激动,一面命人伺候穿戴,一面分付传点发梆,升堂问事。
还是司马师爷老练,提醒道:“东翁,昨天才是放告的日子,怎么事主却要等到今天告状?还是弄明白了再说。”
“这有什么,事出突然呗。”
魏知县浑不在意道:“再说国朝制度,有人击鼓必须即刻升堂,不得有误。”
说话间,那皂隶进来禀报说:“大大大老爷,不好了,有人击鼓鸣冤!”
“早听到了。”
魏知县没好气白他一眼道:“是何人击鼓?”
“县学里的一干秀才相公。”
“啊……”
魏知县大吃一惊,登时不再跃跃欲试道:“所为何事?”
“这,他们不肯说,要等大老爷升堂才递状子!”
皂隶答道。
“……”
魏知县眉头紧蹙,望向司马求。
能让一群秀才集体告状的,肯定是什么压不住的大事。
魏知县没意识到,自己当官不到一年,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如何解决,而是能否压下去……
司马求也皱眉道:“只能看情况再说了,东翁若是觉着棘手,先接了状子,改日再开堂便是。”
“诚然。”
魏知县点点头,便出了签押房,来到二堂端坐。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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