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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又在这里胡来。”
后面的一句压得很低,生怕被谁人听见。
春天衣裳薄了,风把她的衣袂与裙摆吹得扑簌后扬,少女婉柔的身段儿藏掩不住。
胡来么?萧孑目下一扫,偏趁众将士不注意,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威风甚么,又不带你去。”
说着牵起她的小手,自往墙梯下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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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下的烛火在氤氲雾气中孳孳袅袅,梨花木雕葺的厢房内弥散着胰皂的清香。
屏风后的热水早已凉却,地上的滴水却淋漓未干。
像是那木桶里洗浴的谁人,被从水中湿哒哒地抱起来,一路把水渍拖到了床沿边,在那榻上一大一小交叠的双足下戛然而止。
“嗯……”
少女的轻嘤混合着男子情迷的喘息,春风化雨般,催生人情也动、魂也动。
似乎那浅尝辄止的胶着也能丰盈人肌骨,怎生这一个月与他亲昵,先前纤瘦的身体竟也在不自觉间娇满了起来。
他握剑的掌从她的发间穿过,薄唇沿着她的耳垂细细往下轻啄。
忽而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只觉得暗夜下身骨忽地一凉,再一会儿两个人就都不行了。
这真真假假。
当真要人的命。
芜姜无力地推着萧孑:“夜已深,明早就要出发了,你快回自己屋里去睡。”
“睡哪儿?日间我已叫昊焱把屋子退了。”
萧孑却不肯,长臂兀自箍着芜姜,两侧硬朗的臂肌在烛火下闪闪黝光。
可恶极了,他自己坏惯了不要紧,一点儿姑娘家的羞也不给人留,难怪雅妹下午那样地对自己笑。
整个兵场的人都知道自己和他关系暗昧。
芜姜忍不住打萧孑:“真没臊,还没成亲就总与你这样不明不白,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有不明不白么?天下没人不知道你是我萧孑的女人,一纸破婚约要来何用?”
萧孑目光里敛着暗笑,俯身啄了芜姜一口。
晓得这小辣椒其实脸皮儿薄,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谁人都知道她与自己好了,这就叫赶鸭子上架,偏叫她离自己不得,非自己无人再敢惦记。
才沐浴过的娇憨泛着花草的残香,夜凉下红烛摇曳,他欺负着她,忽而就有些把控不住。
剑弩早已经蓄势待发,又想起早前在山谷里与她未成的一幕,本能地渴望再拓进那一片艰难,开启那未知的或生或死或快乐的长征跋涉。
薄唇忍不住抵着芜姜的耳侧:“怎么办?就快要不行了。”
芜姜锁骨下一片湿凉,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其实哪里还有力气。
见他气焰灼沉,分明痛苦,只得红着脸道:“我帮你。”
那小脸儿娇粉,眼睛不敢看人。
小妖精,次次只懂这一句。
她是不是以为只要放出来,便是给他解脱了。
若是那绝望只须得一双柔荑来运作,女娲造人时又何须特意造得一双男女。
却晓得她年纪小,须得人将她耐心引导,便按捺着渴望柔声道:“明早就要走了,今晚还是这待遇……这么狠心?”
他的气息总是清甘,带着点灼意拂人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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