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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不舍,却也知道大神已经厚待她,不该奢求更多。
平复心情后,她推开房间门。
初春的天有些凉,午后的太阳却照得人暖洋洋的,依旧有些沮丧的姜暖沐浴暖阳,心情都变得明快很多。
躺床上半天,全身都僵硬了,她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
突然,一道温柔地女声响起,“娘,你起来怎么不叫儿媳侍候?”
姜暖僵硬地转过头,眼睛闪了闪,咬着牙开口,“老,老大媳妇,你来了。”
“娘,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黄王氏顿了顿,忐忑地看了一眼姜暖,“是不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娘生气?”
“没有,你做的很好,”
姜暖心虚地摇头,随即,小心地试探,“为何这样说?”
“娘,”
王氏抿了抿嘴,“你平时没有,没有这么和善。”
说完这句话,王氏立刻脸色大变,全身的血色迅速退却,变得惨白。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婆婆,最恨别人说她坏话,自己居然当面说。
想到自己即将被休回娘家,王氏顿觉天塌下来了,眼泪不自觉的汩汩下流。
“你别哭啊,”
姜暖最害怕别人哭,有些无措,“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害怕。”
姜暖自觉惹人哭,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还笨拙的用自己的手帮王氏擦泪。
她以为这样能安抚好人,却不想黄王氏更加害怕,全身都颤抖起来。
跟待宰的鸡崽似的,浑身哆嗦成一团,却强忍着害怕不敢有一点动作。
姜暖想继续安慰,突然,一道泼辣的女声响起,“大嫂,你是不是又惹娘生气了?还不快向娘赔罪?娘那么辛苦为全家操持,咱家能吃饱饭全是娘的功劳,你就不能体谅娘一些?”
说着,妇人走到院子里,心疼地看着姜暖,“娘,就知道大嫂是个不成事的,怎么能让娘披头散发出来,咱们先回屋,儿媳帮娘把头发梳好!”
“不,不用了,”
姜暖轻咳一声,故作冷淡地开口,“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发髻梳太久勒的头皮疼,我散开头发松松头皮。”
“娘,你一个人行吗?”
泼辣妇人纠结地看着姜暖。
“老二媳妇,老,老婆子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姜暖说完,特意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
感受到姜暖的怒气,谢氏眼神瑟缩一下,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是儿媳错了,儿媳这就走。”
谢氏忙不迭的离开院子,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眼睛哭肿的王氏拉走。
两人走后,姜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总算应付过去了。
姜暖只有原身浅薄的记忆,能认清特别亲近之人,再多的就没有记忆。
原身的性格她并不清楚,但从两位儿媳的表现可以推测出原身的脾气并不好。
这个也正常,古代大部分的婆婆都是磋磨儿媳妇的极品,这点,她虽有心里准备,却很难适应。
而她之所以躺床上半天没回神,就是因为早上被两妯娌那声娘吓得。
她一个单身贵族,突然被两个面色暗黄浑身沧桑看起来比自己还老的妇人叫娘,心里那种惊悚,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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