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为什么给我喝这个汤药?”
甄医慈脸色不怎么好,“问那么多干嘛,先喝了再说。”
白月宴记得那团不祥邪气在身体里发狂之后,她被驱赶出来,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这个小丫头,去看着炉子上的火,千万不能熄灭了。”
珍珠被甄医慈像个陀螺一样驱使着干这干那的,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叫她去看火,她便一阵小跑到院子里看火去了。
“小月宴,你和我们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历。”甄医慈在桌子边坐下,
余雾茫难得没有像平日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同样注视着白月宴,等着她的答案。
白月宴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身体里有邪气的事,甄医慈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她昏睡这几天,甄医慈肯定检查过她的身体。
“二师父,你想知道的是关于我是身体里关于那股邪气的事吧?”白月宴叹气道,“我并没有什么来历,至于这团邪气,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它的存在…至于这团邪气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体里,我也完全不知道,而可能知晓这团邪气来源的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在几个月前也已经死了。”
甄医慈闻言,皱起眉头,白月宴看起来并没有撒谎。
“二师父,我身上的邪气,是不是和大师父的是一种?”
甄医慈眉头紧锁,道,“没错…”
白月宴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心,便道,“既然是同一种邪气,大师父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我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甄医慈闻言,白了白月宴一眼,“你和他能比吗?他身体里就只有头发丝那么一点邪气,你呢?你的丹田里的邪气可是一大团!”言罢,眉头依旧紧缩,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鬼的母亲死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便就那么死了。
这具身体是从何处沾染这种诡异邪气的,白月宴都无从知晓。
白月宴见两人的脸色,像是知道这团邪气的来源,尤其事余雾茫身体里,似乎也有这种邪气…如果两人身上携带的是同一种邪气,那么她和他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染上这种邪气的?
“大师父身上的邪气是从那里沾染上的?”
甄医慈看了余雾茫一眼,后者直接起身,拎着酒壶走了。
白月宴记得上次余雾茫就不想将此事透露给她,这次估计也不会说。
就在她没希望余雾茫会透露的时候,甄医慈却开口了。
“小月宴,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么,你大师父的母亲是月灵国之人?”
白月宴点头。
“那年月灵国像是突然之间从世界上消失了,所有船只都找不到登上月灵国的道路,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国家。但是当年月灵国消失的时候,你大师父的父亲母亲正好留在月灵国上,你大师父拿在那几年里,时常在月灵国附近的区域游荡,直到十五年前…”
白月宴听到十五年这个字眼,心里咯噔一下。
十五年前…云舒曾说过,小鬼的母亲十五年前从帝都带走了一位贵人,两件事都发生在十五年前,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在那里碰到一个从海底出来的人,他以为那人必定知道什么关于月灵国的是,便追上他,那人却直接和你大师父动起了手,他朝你师父丢出一枚冰针暗器,那一丝邪气便覆盖在那冰针上,邪气入体,分外强盛,而且还会吞噬人的符脉…这些年,我一直在帮你大师父医治,只是那一丝邪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顺着你师父的符脉走上一圈,每次都会将他的符脉腐蚀地千疮百孔,只有不断用药,护住他的符脉,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甄医慈说完,便深深地看了白月宴一眼。
白月宴知道他疑惑什么。
大师父身体只有一丝邪气,都差点将他折磨致死,而她身体里有那么多邪气,
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白月宴以为自己能安然无事,全靠那抹白光。
她身体里的符脉刚刚从冰封状态解除的时候,那团邪气就已经将吞噬她的符丹。若非在戒指空间遇到那个月灵老者的神识,神识钻入她的身体,护住了她的符丹,此刻说不定她的尸首已经发臭了。
说起月灵老者,白月宴想起在戒指空间,那月灵老者说,他的月灵国族人是被鬼王杀掉的。难不成月灵国消失和无眉鬼王有关?
可惜那个时候,白月宴还不知道无眉鬼王和月灵国灭国有关,否则也不会叫南溟夜把他吃掉了。
如今无眉鬼王已死,月灵国灭国的真相再次石沉大海了。
白月宴没有将在戒指空间遇到月灵老者的事情告诉甄医慈,若是说出这件事,又得扯出戒指空间和无眉鬼王,甚至南溟夜的事情。
甄医慈本就是驱鬼师,若是知道南溟夜的存在,难保不会找他麻烦。
到时候若这两人真打起来,她才真会头疼。
“好了,你先把这汤药喝了吧。”甄医慈仍然紧皱着眉头,仿佛她很快就要不久于人世似的。
白月宴便有些愧疚,隐瞒了这个对她极好的二师父。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自己有月灵老者的传承神识护住符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喝完汤药,白月宴道,“师父,你研究这么多年了,可知道那不详邪气是什么吗?”
甄医慈忽的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不详邪气?什么不详邪气?”
“就是我身体里的那种邪气啊。”白月宴说完,忽的怔怔愣住了。她现在已经自然而然地称呼那种邪气为不详邪气。
她是从谁人口中听到这个名称的?
她想起来了,是叶正淳!
当时魏雪芙第一次出手,鬼气沾染的邪气,几乎将北苑行宫烧成灰烬,那个时候他便说了一句‘不详邪气’!
而白月宴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便莫名觉得这名字和自己身体里的邪气很贴切,仿佛就是它的名字一样。
但是甄医慈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所以他疑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那团邪气的名字。
再次进行一番假设。
如果她身体里这团邪气,属于某种不为人知,或者很少有人知道的邪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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