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在这个地方待了太久,至于有多久,他没有算过,只记得很久很久。
他不算寂寞。
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想要抢这里的东西,他可以和他们好好玩玩。
但是这些人都太弱了,他一个巴掌就能将这些人随便杀死。
这些人要是都死了,就没有人来这里了。
整个森林里又会恢复沉寂。
他讨厌这种沉寂。
所以如果有人来到森林里,他并不会立即将他们驱赶出去。
这么多年来,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装着想要成为他的朋友,有的女子对他以身相许,有的老人在这里对他卖弄自己的悲惨,企图赢得他的同情心…
每个人接近这里,都抱有不纯的目的。
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然而他并不打算揭穿他们——若是揭穿他们,接下来他们还怎么陪自己玩?他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有时候甚至会陪他们一起演戏。
这样会让他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聊枯燥。
小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了,但他并没有拆穿,便是这个原因。
至于白月宴,他也曾思索过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她也是为了那件东西来的么?还是被自己伪装出的单纯孤独所打动,留在这里陪他?
他不知道。
人心是复杂的。
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女,时而显露出老谋深算的一面,但是偶尔却又做出某些…天真的事。——比如一心要帮助小星找回父亲。
他怀疑过她和小星就是一伙的。
但从今夜的情况下,不像。
若是他们一伙的,她今晚也不会将自己弄得如此遍体鳞伤了。
银纪坐在椅子上,一手拖着腮帮子,瞧着白月宴的一举一动。
那姿态之懵懂娇憨,叫人绝对联想不到这少年在一瞬之间弄断了十几个人的双腿。
一个符皇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画了一个飞行符术,符文托着他的身体,往森林飞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逃走的时候,一道白色流光从后面追来,洞穿了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还没逃出大门,便被截下来,落到地上。
银纪吹了吹手指,地上爬着的一众人身体抖了几抖,不敢再生什么逃跑的心思。
白月宴给大白包扎好流血的伤口后,便也不敢再做什么。
她不是兽医,不能随便给它吃药。
等明天过后,她再离开这里,带它去找九叔看病。
处理好这些人后,白月宴才拖着早已疲惫的身体朝赫连钰那帮人走去。
她找到还活着的一个符皇,问道,“小星的父亲在哪里?”
看那人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样子,白月宴便猜到小星的父亲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小星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小手扶着柱子,眼睛睁地大大的。
“他被你们杀了么?”白月宴森冷地看着他。
白月宴想,这件事最好还是叫她自己亲自听到比较好。
符皇艰难地点头。
小星一双大眼睛忽的迷茫起来,不知道该哭还是怎样,仿佛失了魂魄般,跌倒在地。
白月宴担心她出什么事,便指使银纪去抱她进屋休息。
她年纪还这么小,虽然某些时候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但终究只是个孩子,忽然听到自己父亲死了,一般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一个孩子。
银纪顿了片刻,随后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将小星抱起来,带到屋里去。
随后,白月宴起身,来到赫连钰尸体旁边,搜他身上的东西。
银纪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便好奇地蹲在她旁边,问她在干嘛。
“找有用的宝贝。”
像赫连钰这样一个二等帝国的皇子身上,想必一定有很多宝贝。
银纪倒颇为惊讶白月宴这种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的行为,回想自己过得这一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说谎。
以说谎为乐的银纪,在这时,内心轻轻地悸动了一下。
白月宴也丝毫不惧怕赫连钰恐怖地的死相,毕竟人还是她亲手干掉的。
在他全身上下搜索了一番,找出了一大堆东西。
其中有三个空间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材质不同,白月宴先挑选了最昂贵的那颗宝石戒指打开。
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只见那是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状地图。
这样一张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地图却被单独放在最珍贵的那个空间里。
等等!
白月宴瞧着这地图怎么这么熟悉?
在脑海里快速思索一番后,白月宴记起来,在岚西城拍卖场的时候,她不就在南溟夜的授意下拍下过一张类似于这种地图的羊皮卷么?
白月宴拿起那羊皮卷细细看起来。
这羊皮地图除了上面的地图和白月宴先前拍的那张不一样,材质质感之类的完全一模一样。
白月宴可以肯定这一定和之前那张地图是出自同一张地图。只是不知道赫连钰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张地图的。
“这地图是宝贝么?”
白月宴道,“不知道。”
她将那地图收起来,继续翻他的东西,找到一件千年魂器,几张千里传送卷轴,一些滋补医丹。
此外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弄完这些东西了,白月宴才收手。
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出来,走向院子里那一堆断了手脚的人群。
银纪好奇地看着她,想看她究竟要干嘛。
“来,把嘴长开。”
“你想干嘛?”其中一人警惕道。
“止血伤药。”白月宴脸上没有表情。无法推测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现在每个人都被砍断了双腿,可以说每个人都承受着钻心的疼痛。
他们现在更愿意相信白月宴是真的要帮他们止血。
每个人都乖乖吞下了她的药丹。
白月宴喂完之后,就立到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忽然一个人扯着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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