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坏了他的名声,更是待他犹如亲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见他如此,李思钰亦是伸手提起酒壶,为杨复恭倒了杯酒水,说道:“阿父为孩儿操心无数,孩儿敬阿父一杯。”
说着,李思钰端着酒水与杨复恭碰了一下,饮下了酒水,杨复恭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李思钰叹气道:“将军百战死,军将阵上亡,我等战阵之将每每远离妻儿,让妻儿每每为我等担惊受怕,回到家中,纵然让一让妻儿也是应该的。”
“阿父的不满,孩儿亦是明白,公主虽刚入我杨家之门,可她今后也将为孩儿担惊受怕,再说,皇帝李晔之事毕竟与她无关,她也左右不了李晔所作所为,反而夹在中间更加难以做人,家国天下又岂是如此简单了。”
杨复恭默然无语,只是为他夹了些野菜,他知道李思钰挺喜欢这些野菜的。
李思钰又为杨复恭到了杯酒,正要饮一杯呢,杨复恭却突然说道:“你觉得裴老儿建议如何?”
“还……行吧。”
李思钰有些不喜李曜无参谋部军令无故出兵,嘴里却说道:“阿父也看到了夔王遣李曜三千兵马入泽州之情报,按照孩儿推演,昭义五州之地很可能会入了他们之手,不过孩儿并不想当下夺了昭义之地。”
“嗯?”
杨复恭放下碗筷,李存信也停住了低头扒饭粒,眼角余光不住扫射两人。
李思钰却不在意,伸手提着酒壶,不但为杨复恭倒了杯酒,就是杨氏和清丽女子也给他们倒了杯,唯独未给杨守信倒酒,嘴里却说道:“七哥伤势尚未痊愈,饮酒会阻碍伤口愈合速度。”
说完与杨复恭碰了杯,说道:“若未能夺下河中之地,占了昭义五州就占了,可一旦占了河中之地,昭义五州就不能这么急着占据,主要还是根基不稳,无三五年,不宜表现的太过强势。”
杨复恭皱眉思索了一下,微微点头道:“确是如此,万事还是以稳妥为要,此次你前往长安就不甚稳妥,所为也有些急躁了。”
“嗯,孩儿是有些急躁了,一口是不可能吃成胖子的,孩儿今后会多多思虑的。”
杨氏见到李思钰三下两下扒完碗中饭食,又为他盛了一碗,李思钰忙微微起身接过满满一碗米饭。
“谢谢阿母。”
杨氏只是笑了笑。
“那……以我儿来看,昭义之地当如何?”
“孩儿前来时,已经与大丫下了几个军令,准备调马屿去同州,任同州防御使,同时让人去信给刘之孝、鄂尔斯,以他们领万人前去翼氏县替换马屿,以鄂尔斯为昭义节度使。”
杨复恭愣了一下,放下碗筷沉思片刻,点头道:“刘之孝、鄂尔斯也算是久经战阵之将,又与我儿素有交情……”
“可!”
“不过马屿调入同州任同州防御使,那独孤家小儿又当如何?”
“孩儿已经令牛存节、刘寻立即回潼关,同时独孤战将领兵三万前来,等人齐了后,会从子午道入汉中。”
“当不止这些吧?”
“嗯,还有就是想请阿父把那些义兄从川蜀之地召回来。”
杨复恭沉默了起来,叹气一声,说道:“你这些义兄与我儿不同,个个都不是省心之人,纵然阿父答应,他们也不一定会轻易回阿父身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