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让阿蛮去闹,纵使出了差错,那也不过是个娃娃,他人还能说个甚?”
“不说这些,先把各地耕种情况拿来,等我儿要看那些的,莫要出了岔子。”
“哦~对了,让人去大丫、李氏那里,告诉她们,谁敢踏出府邸一步,别怪老夫赶人出府!”
杨氏心下叹息一声,感觉这老阉奴的确变了许多,仿佛成了另一人,可最后一句话语么……
此时杜让能等人正大惊呢,还未细问究竟是咋回事,一条火龙已经奔驰到了杜府,杜承崴终于想起了被他捆绑丢进柴房的信使。
“老爷……老爷,大批……大批营州军……”
话语还未等惊慌的家丁说完,杜让能径直向府门外急奔。
“来人,给本帅砸开这破门!”
“诺!”
两名骑卒拨转马头,向后退了十余丈,正要打马狂奔,用巨大的冲击力,生生撞开大门,杜府大门却开了。
“住手,住手!”
一看是杜让能,阿蛮大怒,单手持着巨斧指向杜让能。
“杜老头!我军可曾慢怠了你,为何囚禁我军中信使?”
“小九从太原日夜不停前来为你送信,你这恶老头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囚禁小九?为何还要杀人灭口?”
阿蛮指着杜府,大怒道:“你杜家竟然如此侮辱我征战北地将士,今日若不给阿蛮一个交待,阿蛮就把你杜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阿蛮……阿蛮……且……且住手!”
裴贽刚刚躺下,家丁急匆匆跑来,说是阿蛮带着大队兵马杀向了杜府,大惊,骑着一匹驽马就跑了过来,远远看着阿蛮骑在马上,用战斧指着杜让能,大惊,不住高呼“阿蛮阿蛮”。
“阿蛮,阿蛮!”
裴贽径直冲到阿蛮面前,一手按住胸口,大口喘息,一边说道:“阿蛮,你这是做甚?你阿爹若知你围攻当朝辅政大臣,如何与大臣们交待?”
裴贽不提这话还罢,一听这老头不但用阿爹威胁他她,更是用大臣威胁自己阿爹,指着裴贽鼻子大骂。
“辅政大臣?”
“辅政大臣就能目无国法吗?”
“就能囚禁我军信使吗?”
“你这裴老头也是辅政大臣,说!你是不是与杜老头合伙,准备严刑拷打军中信使,探寻我军中之密?”
“说!”
阿蛮大怒,说着把巨斧高高举起。
裴贽大惊,跟随而来的裴坚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忙挡在爷爷面前,连连摆手。
“阿蛮大帅,阿蛮大帅,爷爷……爷爷没……没有囚禁信使,真的……没有……”
裴贽大惊,信使是一群很特殊的人群,拥有很多特权,因经常往来送信,所知情报也多,囚禁一般百姓都是犯法,更别提囚禁信使。
忙回头看向杜让能,一脸不可思议惊问。
“你……你这混账老头真……真囚禁了信使?”
杜让能有苦难言,摇头也不是,点头又觉得委屈,看到杜让能这个样子,裴贽眼前一黑,就要栽落马下,他知道囚禁信使有多大的凶险,不但自己可能因此在朝堂上少了一位盟友,还可能会要了这个儿时玩伴好友的命。
裴坚大惊,忙一把扶住裴贽,杜让能指着摇晃的裴贽,怒道:“老子刚从你那回来,又如何囚禁信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