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秦书瞳,域藏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眼前沉默将军无舌不能言,许多事情需要他人代为施号发令,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河湟各地突然出现无舌将的流言之时,他就意识到了。
可是,眼前同样面临着许多困难,尤其是那些躁动不已的番人军卒,这让他很是犹豫。
时时刻刻面临生死,胆小懦弱的孟氏不得不出现在人前,扛起难以扛起的危险、责难。见域藏一脸犹豫不决,轻声说道:“相公是葛尔家族仅存之人,上师既然前来,应该知道会州番人的来历,那些不被吐蕃承认的番人,上师……以为如何?”
“相公不但是葛尔家族仅存之人,同样也是大唐北地王弟子。四大赞普不顾高原百姓生死,连年争斗不休,家师深感高原百姓之苦,已经向朝廷请奏……”
孟氏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请奏朝廷,以相公为高原赞普,平息高原之乱,平息与唐纷争!”
孟氏看向域藏,正色道:“军中军卒皆是番人战败降卒,所立时日尚短,军心动荡亦在所难免,但是,上师应知,此时上师相助相公,相公亦以上师为国师,可若上师转身而去,虽难说相公会不会身死军中,但若是渡过了此难,上师以为,我家相公会如何看待上师?”
域藏一脸郑重看向孟氏,孟氏话语也是他极为犹豫之事。一女流无论多么英明能任,最终也只是男人的附庸,秦书瞳乃无舌难言之人,一旦在军中立起威望,很容易成为这支军队开口之人。但是,正如孟氏所言,秦书瞳困难之时,自己却袖手旁观,一旦这个无舌之人渡过了此次凶险,又如何会再愿相信他们?
域藏微微点头,说道:“司马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僧侣可以帮助大人渡过此难,司马大人又如何保证,帮助我等恢复圣地?”
孟氏看向自己相公,却见秦书瞳眉毛一挑,很有些不屑。孟氏转头看向域藏,说道:“无论我们夫妇如何许诺,许诺的再多,上师也会有些疑虑,甚至还可能会对我夫妇二人生起担忧,我们无法给上师任何保证,没有实力的保证毫无意义。”
“相公是北地王的弟子,不知上师是否了解老师?”
域藏轻声说道:“北地王之名,老僧也有听闻,若北地王应下,老僧亦不敢质疑,但你们……”
“也罢!”
域藏犹豫良久,终于点头答应,大唐与吐蕃争斗了百年,他人或许不会在意大唐发生之事,域藏又岂会置之不闻?
大变等于大机遇,传承了数千年之久的苯教又怎会不知?他早已注意到了大唐发生之事,对李思钰的异于他人更敢兴趣,天才各地番侯,乃至草原各部,都在注视着营州军,而他最感兴趣的是洛阳发生的刺杀之事。
洛阳刺杀之事瞒不了他人,更瞒不了各镇节度使,凡是稍有些势力之人,皆各自推断之后之事,只是他们都未曾想到李思钰竟然未做太多反应。
域藏同样注意到了这件事来,别的他不敢兴趣,唯独对摩尼教参与了此事甚是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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