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大笑,崔昭纬深深叹息一声,说道:“还以为行乾又任意胡为了呢,没想到还有如此算计,堪称国手啊!”
众人表情不由一顿,心下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李裕却未做他想,说道:“今日是晋王纳妃之日,若总是言这些烦忧之事终究是不妥的,更何况还皆是些刀兵之事,还是说些趣闻为妙。”
李晔看着眼前的儿子,越发觉有些陌生起来,越看越是像那个可恶的混蛋来,心下愈发厌恶不喜。
迎娶婚嫁是极其繁琐的事情,更何况,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千年繁盛的家族,自然是极为隆重的。
大唐若强盛之时,别说亲王了,就是皇帝,这些千年家族也不一定愿意搭理,可如今李克用不用出府,王家自己把闺女送了过来,这让李克用心下极为得意,若不是听到了李思钰的事情那就更完美无缺了。
前来祝贺的人很多,有些重量级的朝臣李克用也不能无视不理,在客厅中又与众人闲聊了几句,在李裕摆手下,李克用出了前厅,刚出了厅门,尚未走出十丈,突然开口道:“那小儿前来,为何不提前告知?”
跟在身后的李存儒忙低声说道:“宫门处公公令人前来寻刘公公,因下人一时失误阻拦了,出了点意外,故而孩儿才前去处置,没想到陛下已经来到了近前,孩儿没机会通知父王。”
李克用心下很是不满,冷哼一声。
“哼!一群混账!”
“瑁儿那里可有消息?”
李存儒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若荊襄之地只是些杨氏诸子,三哥慢慢来还有些作为,可若是朝廷各家族也参与了进来,三哥若再想入荊襄之地势如登天,这是不是极为不妥?”
李克用心下一阵苦笑,眼中却冷芒一闪,轻声说道:“那群人……可是又有联系我儿?”
李存儒心下一紧,很小心四周看了一眼,轻声说道:“父王,那些人都是一群疯子,与他们……”
李克用摇了摇头,心下轻声叹息,若是以往,以他的性子,哪里看得上这些偷鸡摸狗之人,可今日不同往日了,一想到自己处境,想到自己儿子处境,心下就是一阵烦躁。
“就凭阴谋诡计也想觊觎天下?”
“哼!可笑至极!”
李克用又向前走了两步,脚步一顿,低声说道:“那些人虽犹如小丑一般可笑至极,但……若真能说服孝儿,此事……此事……”
李克用犹豫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惜了。”
李存儒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眼前有些情绪低落的李克用,他有些不知因何情绪低落,是因想起了李存孝,还是……还是那个长安之人?
李克用不再多言,李存儒也不敢多问,只是心下疑惑不已。
门外锣鼓声震天,不时会有官员前来恭贺,一副甚是热闹情景,整个晋王府中,也只有刘氏房中显得冷冷清清,屋中无人,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若是李思钰在此,见她肉消骨枯模样,心下又不知是如何的伤感。
李思钰很奇怪,在这个时代,他从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亲人,也感受不到亲人的温暖,反而在刘氏身边,尽管他知道这个女人终究是与他敌对之人,可就是独独在她身上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很奇怪的感觉,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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