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可这是真实的。
刘氏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或许来了洛阳,有御医的照顾,她才多活了这么久吧,可她的样子,的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
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耳边听着震天鼓锣之声,脸上却露出温和甜蜜的笑容,美丽恬静的让人心碎……
无人……无人前来,无人见她手臂慢慢低垂,无人为她擦拭眼角一滴清泪,在这个喜庆的日子。
……
李思钰突然勒住踏雪,双眼不由凝视着洛阳方向。
李思钰的异动让杨守义措手不及,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忙勒住战马,手忙脚乱一阵,这才疑惑问道:“行乾,你这是怎么了?”
强忍着心下恐慌急跳的心脏,李思钰突然有种不祥的恐惧来,他很是有些疑惑看向洛阳方向,皱眉思索这种恐惧源于何处。
李思钰心下把事情一一梳理了一遍,最后也未发觉有何不妥,可他能清晰感受到这种恐惧的真实。
他有过这样的感觉,每临生死之境,他都会有这种恐慌预感,这种感觉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
听到杨守义话语,李思钰沉默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或许是赶的太急,有些劳累了,今日就在函谷关休息一日,明日再去洛阳。”
杨守义疑惑看了李思钰一眼,又欠身看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函谷关,点了点头,说道:“行,兄弟咋说哥哥就咋办!”
李思钰回头看了一眼杨守义,又看向不远处的杨守忠、杨守亮等人,低声说道:“大兄这些日可是恼了你我兄弟,要不要兄弟哪日摆上一桌,为大兄他们赔个礼道个歉啥的?”
杨守义嘴角一扯,不屑道:“大兄他们就是如此,莫要理会,一切自有阿父处置。”
“不过……行乾,为兄今日可是要说上你几句了,你不能总是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模样,你越是如此,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可你若拿出战阵上的凶悍来,他们比谁都老实畏惧!”
李思钰一阵苦笑,叹气道:“兄弟阋墙终究不是好事,兄弟我也就是不愿如此,这才恬着脸罢了。”
杨守义先是给了他一个大拇哥,随即却说道:“四哥就敬佩行乾这一点,可是呢,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你就是把心掏给他,他也只会嫌弃脏了手!”
“有些人啊,就不该对他真心,到时候,伤人伤己而已,毫无用处啊!”
李思钰一阵沉默,微微点头,说道:“大兄所言甚是,兄弟记住了。”
杨守义心下大喜,拍着胸口说道:“行乾莫要担忧他们,一切皆由四哥去处置理会,你只需去做重要之事即可。”
“放心,万事皆有大兄!”
李思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累了四哥。”
“呵呵……自家兄弟,劳累个甚,反而行乾你才是个累啊!”
“活的憋屈,活的累!若你是天下间那些不忠不义的藩王节镇们,哪个敢向你龇牙咧嘴?”
杨守义看向洛阳,一声叹息。
“你啊……就是天生的贱胚子,何时也能为你自己考虑考虑……”
“莫要有太多顾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