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兔子还会闭关?”秦墨一脸不信。
“那不然,你以为它还能来大姨夫?”
秦墨疑惑地问道,“这兔子还有大姨夫?也是只兔子吗?”
“大姨夫的意思是周期性脾气暴躁。”
“可他平时就挺暴躁的啊。”
文诺讪讪道,“也许是小小的身体中有大大的能量吧。”
“那它啥时候能出关啊?”
“不知道,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一两周,又或许一两个月。”
“是不是还有可能一两年?”
文诺砸吧嘴,“也不是不可能。”
秦墨,“。。。”
老子信了你的邪跟你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
文诺皱着眉看着手上的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怎么感觉挺合身的,错觉吗?”
“这件吗?我随便找的,以前偷偷弄了件穿出去玩,不过现在穿不了了,有点小。”
文诺,“???”
你一定要提身高这件事吗?我长得不高碍着你了吗?你个子高还不省布料呢!
文诺幽幽地看着秦墨,一直看得秦墨心里发毛,才求饶道,“好了好了,刚才骗你的,是才做好的,要是穿过的话,料子不会这么新的。”
文诺阴阳怪气道,“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大户人家,谁知道你们过着怎样骄奢淫逸的生活。万一你们有特殊的保存衣服的方式呢,毕竟我也没体验过大户人家的生活,对吧。”
“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
“哼!”
随手将衣服丢在旁边,端起茶喝了一口。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上去像个中年人。
秦墨微微皱眉,他其实不太喜欢下人来打搅自己的生活,所以一般都不会让下人来自己的院中。
可听这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好像就是朝着自己的院子来的。
是谁?
耳旁轻微的风声一瞬而逝,同时“啪”的一声,院门被打开。
秦墨的瞳孔剧烈收缩,居然是他?
他慌张地往旁边一看,哪里还有文诺的影子,连放在木地板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只剩下剩余微热的茶水升起淡淡水汽。
秦纵横轻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秦墨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哈哈,这里是我的宅子,我想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吗?”
“哦,那你随便走,我先出去了。”
秦墨作势起身,与秦纵横擦肩而过。
“别急,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以为你背着我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哈?”秦墨愤恨地回过头,“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呸,秦纵横,你到底想干嘛?”
“来看看你,不行吗?”
秦墨怒极反笑,“看我?好啊,现在看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纵横眯眼道,“不急。”
缓步走到屋檐下,端起文诺之前的茶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所以还给我凉了杯茶水?我儿有心了。”
秦墨抬了抬手,想阻止秦纵横的行为,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杯茶是文某人自己倒得,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好吗?
咱们的关系要是能好到这种地步,父子见面还会像是仇人见面一样吗?
秦纵横抿了口茶,问道,“这茶喝起来和府上的不一样,是自己买的吗?”
“是。”
“挺好喝的,下次给刘管事说说这茶叫什么,让他去买,省的花自己的银子。”
秦墨倔强道,“不需要。”
“听说你把清安给你们的东西都拒了,是不喜欢吗?”
清安就是秦纵横的正房妻子,平时就是她在掌管秦府上下的用度,这些年秦曦没少受她的气。也怪秦墨和秦纵横不大对付,前些年他们过得比下人还惨,就全是出自这个女人的手笔。
“你拐弯抹角地到底想干嘛?”
秦纵横放下茶杯,悠然道,“来看看你,顺便给你说说宴会的准备。”
秦墨嘲笑道,“你和官家不都安排好了吗,还需要我准备什么?”
秦纵横不理会他的嘲弄,自顾自说道,“你的诗词冠绝汴京,这几天先好好想想,正好快要中秋了,你写首中秋词如何?”
秦墨不应,只是冷笑。
“再有就是皇后问话,你尽量往好的说,夸官家也好,夸自己也行,反正你不要胡说八道就是了。”
“若是单独见了柔福帝姬,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让她觉得你是在乎她的。”
“其他的,也就没什么能交待了,你虽然不怎么听话,这些事情倒是从来没出过岔子。”
说罢,秦纵横起身,优哉游哉地走出秦墨的院子,顺手轻轻将门关上,留下秦墨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
耳旁又是轻微的风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算了,别去多想,听起来也没什么坏心思。”
秦墨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低吼道,“他这是要将我的后路都断了,要我一心一意地尚公主,保秦家百年无忧。”
文诺叹了口气,“总归没让你做其他的,当然,估计让你做其他的你也不会做。”
秦墨愤愤地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水。
“文诺,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把曦曦带走,求你了。”
文诺微微一愣,轻声应道,“好!”
秦墨自言自语般接着道,“如果曦曦不离开这里,秦纵横会对她下手的,让她成为巩固秦家的一块砖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文诺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风喧嚣,跨过曲折的庭院,吹拂在秦纵横的身上,也吹皱了身旁的池水。
他停下脚步,悠闲地看着请池中的荷花盛放。
低声道,“这里的荷花又开了,墨儿和曦曦也都长大了,你在下面过得好吗?”
荷花随风摇曳,像是在回应秦纵横的话。
他轻轻一笑,眼中倒映着清池。
真好看呢。